他抬头看了眼祁程，又看了看陆婳，当看到她眼角的痣时，愣了神脱口而出，“是婳婳吗？”

陆婳咬着下唇，“您认错人了”几个字如鲠在喉，硬是说不出来。

祁程反倒是先开口了，“不知道先生说的是谁？”

“我认错人了。”陆天酩眼眶湿润，盯着陆婳看着，不由得说道，“我说的是我们家丫头婳婳，跟这个小姑娘一样，左眼眼角有颗泪痣，喜欢扎丸子头，还喜欢用筷子别住，她说做菜不碍事，方便。”

陆婳嘟了嘟嘴，努力憋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父亲一直都很爱她，她都知道。

两人一直未回答，陆天酩抿了抿嘴，拿起托盘和架子，“我这个老头子也是睹物思人，二位别介意，祝二位用餐愉快。”

他歉意的点头，转身往外走。

陆婳绷不住了，趴在祁程肩头哽咽着，撇着嘴巴，小声喊着“爸爸～”

祁程轻抚着她的背，突然间出声叫住他，“先生留步。”

陆天酩回过头，眼神有些疑惑，“还有事吗？”

“先生还没吃饭吧？”

陆天酩指了指外面，“我这就去做点。”

“不妨留下来一起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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