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晚忍着痛摔了一个小物件,落在地上摔成了碎片。
她眼尾一扬,活脱脱的娇蛮不讲理的模样:“告诉裴修晏,如果他不来,我就将这宫中的东西能摔一件就摔一件。”
太极殿内,裴修晏垂眸处理着政务,堆如山的奏折中无一不上书对他颇有微词,不敢明说却暗地讽刺。
裴修晏打开了折子,只是淡淡瞥了一眼,便随意扔在一旁。
裴修晏漫不经心地对着身旁亲信回道:“这些人若有异动,除之。”
如搁在平日里,对于这些宛如不知何时会点燃如烟花般霎时绽放的危险,他本该不管不顾除去。
但是倘若这么做了……
裴修晏眼中一抹烦躁稍纵即逝,
那丫头要是再哭哭啼啼,他会烦死的。
连带着一些大臣以后宫无人为由要往他后宫塞人的奏折请求,他也一并驳了回去。
“陛下……”
裴修晏闭上眼,浮躁地揉着眉心,又听到派去照顾非晚的宫女被近卫带进来请安的声音。
“她怎么样了?”
“洛姑娘她……她摔了宫中的东西,说若陛下不来,她……她就……”
宫女唯唯诺诺地回应着,却又不敢说下去。
裴修晏没有注意这些,反而饶有兴趣的问道:“她就如何?”
“她就将宫中的东西挨个摔个遍。”
那宫女想到这些日子宫中的传闻,不敢对视裴修晏,将头埋得十分之低,唯恐非晚的行为迁怒了陛下,从而让她遭殃。
裴修晏迟迟未做声,那宫女以为他发怒了,连忙跪地恕罪:“是奴婢的错,奴婢未阻止姑娘这举动。”
“没有。”
裴修晏不以为意。
“她想摔便摔,想砸便砸。”
裴修晏俊眸微眯,唇边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孤记得前些日子查抄李府上查出不少玉器,不如给她送去让她砸个遍。”
提到李府,京城中李大人贪污腐败最为严重,权势极大经常作威作福,前段时间直接被裴修晏连根拔起,以最残忍的手段整治。
在裴修晏面前,没有什么是他动不了的。
宫女想到李府众人的下场,诧异于裴修晏对非晚的态度之时,同时也害怕裴修晏的手段。
那宫女压抑住恐惧起身回应,却无意间瞥见裴修晏眼角稍微消逝的笑意。
这……就是那个心狠手辣,手段残暴的新帝?
那宫女忙不迭地转身离开,重塑了世界观才缓过来接受这个现实。
新帝对这个洛家二小姐真的很独特呢。
殿内又重新恢复平静,裴修晏执笔挥洒墨笔于纸上。
想起她,他心上微微一动,不自觉间,在宣纸上晕染了淡淡的痕迹。
怎么会有这么不计后果往他怀里撞的人,甚至露出真实的一面也未将她吓到。
那日的落泪竟会让他动容,
奇怪。
……
非晚在宫殿内不断踱步,直到看到一群人远远往她宫殿过来。
一箱又一箱的东西往她殿里送,晶莹剔透的翡翠嫩绿的颜色直晃了非晚的眼。
“你们这是做什么?”
“陛下让姑娘摔个够。”宫女低眉顺眼地回应着,一边捧起玉器呈给她。
非晚:???
裴修晏真的有毛病。
她现在怀疑剧情里亡国的真正原因了,怕不是国库亏空了才亡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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