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宗柏坐去了旁边坐塌,笑看向容恒道:“我瞧着你这模样,沧海是去不成了?”
“……”容恒敛下眼眸轻笑一声不语。
“又糟蹋了我的好茶。”宗柏看着桌上泡开的茶叶,甚是心痛。
“庆祝庆祝。”容恒说着伸手端起茶杯,品了一口清茶,唇齿留香甚是美妙。
宗柏哈哈大笑,并未多问什么,转而谈起其他,端看着容恒那眉梢眼角沾染的喜色便知他心情甚佳,这么多年似从未见他如此欢愉喜悦。
这位太后娘娘果真不一般啊。
山,那肯定是没爬成的。
爬山哪有爬床香啊?
萧长宴彻底被沈红缨抛诸脑后。
直到第二天晨起,沈红缨方得知,恭亲王受寒病重不便参朝议事,卧病休养去了。
萧长宴被突如其来的山雨困在了无极峰上,吹了一天的风下山才知道,太后娘娘已经跟着国师回宫去了,别说是爬山了,连一步都没爬上去。
沈红缨:“……男色误人。”
恭亲王府。
萧长宴面色略显苍白躺在床上,微微抬手皱眉咳嗽:“咳咳咳……壹元,太后可有旨意来?”
“没有。”壹元嘟囔着端着汤药上前来,颇为愤愤说道:“王爷,小人觉得太后可能就是故意欺骗戏弄王爷的,亏得王爷还如约而至。”
“竟被如此对待,受了这么重的风寒,也不见太后问一声。”
“唉……”
壹元心里嘀咕着,太后娘娘肯定是记仇呢!
就是故意的!
萧长宴眼底一片阴郁之色,紧紧抿唇靠坐在床上,大约也是觉得自己是被戏耍了有些愤恨,沈红缨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怎么可能安了好心!?
故意将他骗上山,如此拙劣的伎俩,他居然真的以为……
“滚,滚出去。”萧长宴满心愤恨,挥手便是将壹元喝退了。
萧长宴这一病可病了许久才好。
沈红缨却也不见空闲,兴学府之事提上日程之后,去往各地的官员逐步开始反馈在兴建学府遇到的困难情况,那一道道折子递到沈红缨的面前,她才知道有些事说起来容易,真正实行的时候,遇到的问题是何等多。
好在也不全是坏消息。
宁阳山传来消息,吴元国国主答应了谈判邀请,两国君主到场谈判,地点设在沧海和平之地。
两国交战多年,小摩擦不断,若能谈判成功和平共处对国对民都是天大的好事,沈红缨不得不慎重对待,单刀赴会她肯定是做不到的。
柳丁终于又在重华宫门前,看到了太后娘娘的凤驾。
看到了那弯腰走下的女子,华美艳丽的衣裙璀璨动人,长裙曳地那迈步上前来的女子扬唇笑问:“国师呢?”
柳丁喜开颜笑,忙不迭上前迎接道:“国师大人在秀竹苑呢!”
沈红缨眸色亮起,扭身朝着竹林而去,走了两步却见着重华宫内花卉盆栽似都搬走了,看着莫名有些萧条之态。
“这里放着的东西……?”沈红缨皱眉,看向柳丁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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