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大人,衡诸有事请教。”
“讲来。”韩愈对衡诸印象颇深,当初此人拿着皇家信物前来,原以为是谁的亲眷,却万万没想到此人才能学识颇高,令人刮目相待。
“若大商国恢复科举考试,学生虽为太学府学子,却也想参加科举,以谋进士为官为国效力。”衡诸俯身道:“不知可行否?”
“你能有此等上进之心,老夫甚是宽慰。”
“只是参选科举之人是否可行,却不是老夫一人能言,要等太后娘娘的旨意。”
“不过老夫可以告诉你,太后娘娘既决定重整科举,那必定会有一番大作为,更会有让你施展抱负之地。”
韩愈伸手拍了拍衡诸的肩膀,对他报以了很大的期望。
衡诸肃然,曾经他虽不曾对女子有轻视之意,却也不曾太过推崇,而今大商国内太后以女子之尊执政,衡诸曾也对此报以反对之心,控诉大商国内世族雄霸。
可如今入了太学府,在这短短几月时间内,他彻底明白了自己的愚蠢和狭小心胸。
太后娘娘执政以来,虽有不当之处,遭受贬斥亦是不少。
可利民安国之策却不得不令人肃然起敬。
今,太学府所分发的书报等内容,令他第一次如此清晰的了解到了国情、国难、国强所在。
太后所行政策闻所未闻,他仿佛从中看到了大商国的弊端,看到了太后娘娘的渴求,更是第一次如此强烈的想进入朝堂,想一展抱负,想看一看这位扶持幼帝登基执政掌权的太后。
长乐宫内。
沈红缨抱着脑袋盯着桌上的书页,有些崩溃的抬起头来。
“为什么历史书不能穿越……”
“为什么……”
“啊,头疼。”
当年学学历史就是应付考试,谁踏马现在还能记得清清楚楚?
她这磕磕绊绊的处理政事,越往后越觉得崩溃,恨不得把历史书搬来照着抄!
太难了啊——!
沈红缨生无可恋的抬头看着霜华道:“我想出宫玩……”
霜华低着头在修剪花枝,对沈红缨的碎碎念充耳不闻。
她已经麻木了,太后娘娘常常自说自话,叽叽咕咕的不知说些什么令人听不懂的东西,仿佛间歇性发疯,然后又安静如鸡的趴着继续批阅奏折。
起初霜华还会认真去听,分析太后娘娘的意思。
后来……
算了,她还是当个透明人吧。
还出宫玩,您连长乐宫都没踏出去过。
沈红缨也第一次知道了当皇帝的苦,官员当政毫无作为,不思进取,多是世袭官爵而来,成天就是混吃等死跟着上上朝,对国家政要一窍不通,多是附庸之辈,实在令人心痛。
“院子里的紫薇开花了。”沈红缨静立窗前,盯着窗外半响忽然道:“哀家想出去走走。”
“是。”霜华转身唤了四喜备轿。
沿路看去,紫薇花树繁花似锦,鲜艳的颜色让人看着赏心悦目。
沈红缨这连日来郁结的心情有所舒缓,望着那紫薇花难得露出了几分欣赏的笑颜,正欲叫人去折些花插入花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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