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了左丞相的事,女皇无异于解决了一个心腹大患。
左丞相已被抄家便已经翻不起什么风浪了。
而有季槿岚坐镇,那些与左丞相拉帮结派的人也得再掂量掂量,总之现在左丞相想要东山再起是难上加难了。
她现在就像是砧板上的肉,只能任人宰割。
凤越来越大了,只怕是就要下雨了。
于是女皇下令茶会取消。
茶会的由来源于先皇,先皇是一个爱茶之人,某一日突发奇想,便想着办一场茶会。
未曾想天长日久竟是成了习惯,朝中的老一辈大臣不少也染上了品茶的习惯。
茶会取消,自然是散场,各自回到自己该回的地方。
季槿岚看着那道暗红色的背影扬了扬唇,柔声道:“摄政王,不知槿岚是否有这个荣幸邀您一叙。”
摄政王一愣,随即转过身:“阁主相邀,又岂有不去之理?”
季槿岚微微一笑,对着摄政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摄政王李静乃是现今女皇祖父一辈的老人,如今已有七十岁的高龄。
却还依旧辅佐着现今的女皇,摄政王一生两袖清风,为官清廉。
她虽为摄政王,又贵为王爷,府中的家产只怕是比她的脸还干净。
她爱民勤政,乐善好施,家中但凡有一点家产便都被她散了出去,只余下能让一家子吃饱穿暖的银钱。
上辈子季槿岚曾流落皇城,若非摄政王给了她一碗水一碗面,只怕她早已经饿死在了皇城,更无缘再与师父相见。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是救命之恩。
季槿岚是性情凉薄之人,内心深处却还包裹着一团火热,让她不会真正的冷心冷情。
而这团火便是当今摄政王为她点燃的。
摄政王陪着季槿岚走到了御书房门口,期间两个人都不曾说一句话。
到门口时,摄政王却停下了脚步,对着季槿岚行了一礼:“李静谢过阁主!”
季槿岚一惊,连忙将她扶起来:“您这是做什么?”
摄政王摇了摇头,挪开季槿岚的手,坚持行完了这一礼。
而后她抬起头笑了笑道:“我这一拜是为凰朝百姓,也是为我皇室。”
“左丞相一直都是当朝的一颗毒瘤,早已经在暗中密谋篡位。”
“若非今日有阁主的相助,日后的凰朝只怕是会易主了。”
她抬头看向走廊外远处的天空:“皇姐当年仙逝前曾抓住我的手告诉我说,这一辈子她都希望我能辅佐皇室,辅佐历代女皇。”
“可我老了,权力也早已经被架空了,很多事情已然是有心无力。”
“皇帝而今尚且缺乏阅历,在位虽已经五年,却还没有真正地成长起来。”
“况且,她与我早就离心,为帝者生性多疑,在这朝中官员中,她最忌惮的不是左丞相,而是我。”
摄政王的眼底划过一抹悲凉。
到底是皇家无情,她是看着女皇长大的,她却怕她会夺了她的权。
所以她散尽幕僚,只为安她的心。
她已然是半个身子踏进了棺材的人,对权力早已经没有欲望。
当初一事,她已然后悔了,皇姐那时留了她一命后,她的命便只属于皇姐,只属于皇室了。
因为皇室是皇姐一生的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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