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爽直笑,“行了,喝酒不要误事就好。”
“得嘞!”几个人高兴的散了去准备饭。
我又问野狼,“军中还有谁?”
野狼蒙了,问:“郡主问的是什么?”
我说:“军医。”
野狼笑答:“除了带走的都在。”
“你这是什么话。”
野狼又笑:“跟郡主学的。”
“放肆。”我训斥。
“野狼知罪,请郡主责罚。”野狼跪地。
我也就是开玩笑,他到当真了。
“好了,我逗你的,别当真,赶紧起来。”
他起身后,看我一眼又赶紧看地,我被逗笑了。
天越来越黑了,我和野狼站在营寨门口越等越焦急。他们终于是在一轮新月升起来后回来了。
火把连成一条长长的火龙,不觉间先锋已经来到眼前。
见我领着一帮人在门口等待,跳下马来跪地行礼。
我赶紧上前扶起,问:“将军在何处?”
先锋官回答:“马车上。”
“还需要多久才能回来?”
“快了,就在后面。”
“你们先进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早上再说。”
先锋官和其他人齐声道:“谢郡主。”
待他们走后大概有一炷香时间,才又听到马蹄声。
我朝里面守卫大声喊道:“速速将大门打开,迎接将军回营。”
只见几个士兵合力将大门彻底打开。
马蹄声越来越近,借着火把的光清晰地看到一辆简易马车走在浩浩荡荡军队的最前边,这次归来满载落寂,从我第一次跟随丘出征到现在已经经历了几次打仗,战败的次数偏多。
战争必定会有伤亡,今日是你明日便是他,自己的命运不由自己掌控,我真的很讨厌这样的感觉。
看到他们越来越近,我实在等不及,就一路小跑着去迎接。
丘躺在马车上,身上盖一个一块大羊皮被子,脸色蜡黄,任由我怎么呼唤他还是紧闭双眼。
我问赶车的士兵:“将军什么情况?”
士兵答:“就是晕过去了,就在我们回来之前还是能够说话的。”
我怒气冲冲道:“什么叫能够说话?”
管鹏上来,说:“郡主莫急,将军就是晕过去了,我们已经在回来的路上施救过了,况且这次将军伤势不重,只是新伤旧疾一并复发才晕过去了。”
我焦急叫他:“公子,你能够听到我说话吗?公子,你醒醒。丘将军······”
管鹏拉着我说:“郡主莫急,郡主······”
我想要甩开他的手,一心希望丘能够赶快醒来。
他见我根本听不进去,只能说:“郡主还是上车吧,坐在将军身边,慢慢唤他。”
我蹭跳上车,比猴都麻利,众人看得瞠目结舌。
借着火把的光,我看到他的战衣糊满鲜血,身上积留下的血渍将新包扎好的地方也全部浸红,这是流了多少血。
我害怕他醒不来,不断的试探叫他:“公子,你醒醒,你看看我,我是魅儿,你答应我的会永远地陪着我。”
“将军,只要你醒来,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以后我都听你的,只要你醒来,快醒来。”
无数遍的呼唤,仿佛是他永远睡过去。
直到我匐在丘耳边他才从嘴里挤出来一句:“夫人,给我生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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