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着问:“公子,怎么了?这么不开心?”
丘抬头将眼眶里的泪水转了几圈后,觉得不会轻易留下来,才又重新看我。
缓缓跟我说道:“嫂嫂没了。”
我还以为他说胡话,微笑着拍着他的后背安慰道:“我是乐善,不是嫂嫂。”
丘将我按在凳子上,双手紧紧地抓着我的手,看着我的眼睛道:“魅儿,······乾元去世了······”
当这几个字钻入我耳朵的时候,我几乎不敢相信,猛然站起来,大声朝他喊:“你胡说,胡说,我不信,不信。”
丘见我情绪如此激动,也站起来完全没有醉意,将我狠狠地按在自己怀里,温柔说道:“我也不相信,但是真的嫂嫂没了。”
我嚎啕大哭,整个房间里回荡着我痛彻心扉的哭声。
这声音将整个县主府穿破,在县主府上空无数次盘旋。引来了县主夫人和所有的下人。
外面的敲门声不断,我只管在屋子里哭。
县主夫人见我和丘都不去应答,问道:“将军,将军郡主可好,可有什么事?”
我早已双腿无力倒地,抱着丘的小腿只管痛哭,丘倒是没有失礼,应答道:“没事,夫人尽管放心。”
只觉门外倒是安静了,只剩了屋子里的我失心疯似的痛哭不已。
那些和乾元一起欢笑的岁月在我的眼前一个一个地浮现出来,我曾经和乾元多么得要好,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更是我的知己,一个与世无争的美人,竟然就这样早早离开人世。
我不相信她已离世。实在不愿意接受。
任由自己趴在地上痛哭,直到哭得浑身酸软无力,声音越来越小。丘在身边使劲拉我,也是因为喝酒浑身乏力,始终没有将我拉我起来,就在我伤心欲绝难以抑制时,突然间我有一种想要报仇的冲动。
豁得从地上站起来,双目圆睁对丘说:“公子,我要回去,我要回侯府,我要回去替乾元报仇,我要报仇。”
就这一句话我反反复复被我说了很多次,丘慌张紧紧拉着我道:“魅儿,魅儿伤心我知道,但是乾元一直都有疾病,不是别的原因,不是。”
我无法控制情绪大声喊道:“我怎么不知道她有什么隐疾,况且乾元人美心善,怎么能够被老天爷收回去,我不同意,不行。”
丘又将我紧紧抱在怀中,不断安慰:“乾元的病是从小带来的,我们没有人提起它,就是不想让她每天生活在不快乐中,你不知道是正常的。”
我仍旧不甘心,发疯似的质问丘,“海棠写来的信,是不是?你就是护着她对不对,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我要撕碎她,我要撕碎她······”
丘始终不松手,也不管我是否发疯,始终好生安慰:“魅儿不要迁怒他人,真的不是,真的。”
我使劲推开他,逼着丘问:“信,我要看信,你放在哪里了?”
丘慢吞吞从怀里掏出来,我正要去拿,似乎害怕什么又收回手去。
我此刻两眼冒火,使劲盯着他,“为什么不给我,给我,给我。”
这样子的嘶声力竭,丘也害怕起来。
他将信递给我。
我的手不住颤抖,我无法将这封信拆开,它又从我手中掉到地上。
我赶紧趴下身,捡起信用尽全身的力气努力让自己平静,努力让自己打开。
一页密密麻麻的字出现在我的眼中。
“公子、郡主见字如面,望一切安好,今日这封信一来是报侯爷夫人平安,二来是告知一件大事,此事关系郡主安好,因此若是公子先打开,务必轻声漫语告知郡主,也还望公子节哀。
乾元于郡主走后便咳嗽不止,没有十五日便开始出现咳血症状,三公子为给乾元治病找了很多大夫,但是都不见效,尤其是宫中小姐来信,诉说宫中凄苦,她更是身心悲伤,就此一病不起。
我与元娘守候身边照顾,还是不能够挽留,于本月十二夜里终究还是去了,我给公子、郡主写信也是十分不安,心中深觉悲伤,知道郡主和乾元要好,此事更是难以告知,还望公子、节哀,切莫着急告知郡主,望你们平安归来。节哀!”
落款是十三日深夜,海棠敬上。
一封信读完,我的眼泪也将信纸全部打湿,再一次无声痛哭,再一次陷入悲痛。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