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同时回答:“不到十五万。”
我缓缓起身,来回踱步。
少时,便问:“且拿过来地图看一下。”
校尉将地图拿过来展开,我们三人一起研究。
“如今我们所处武州,距离彭冀最近,若是想要获得他们的消息也是不难,如今圣上迟迟不给我们拨粮饷,一来是要打击异己,二来定是等待我们将军立下军功才能够给。”校尉道。
“此话不假。”管鹏附和。
“哪里是这样简单,如今将军身体不见好,我暂代军务却也不能将他心血付诸东流,万事皆要小心谨慎,今日陈庆之来了,想必也是来窥探虚实。”
“郡主言之有理,只是若是我等错过良机,想必再要获得圣心也是难了。”校尉道。
“校尉不知,我来时皇帝已经久不临朝,想必重病缠身,如今太子年幼,皇位相争严重,我等能够自保便好。”我将这件事讲出来,估计也是不太管用,毕竟从我离开建康到现在过去半月有余,什么风云变幻都也够了。
“我今日让侯府暗卫先收集皇宫里的消息,若是有什么有利于我们的消息,或者是有什么可以依靠的,也好讨要一些粮饷。”这样子估计也能够再支撑一些日子。
校尉道:“郡主不知,你还未来时,皇帝陛下已经召回十万精锐,我们所剩一些老弱病残,接连着打了几仗,损失很严重。”
听大家能够这样和我说话,我心中倒是欣慰,毕竟大家让我代理军务也算是真心的。
“就算是我们这样,那我先和将军商量,看看是否能够跟朝廷要一些粮饷,之后再做决定。我们刚回来不久,好多受伤将士还未得到康复,我们当下不能贸然出兵。”
校尉见我意志坚定,没有办法说服,默默低头出去。
“两人来的意思是什么呢?”我自言自语。
进入到后面,正好碰到偷听的丘,他微笑着看我。
“怎么了,我应该答应他们的请求吗?”我问他。
“我家娘子说的对,前日在我还未受伤前已经给圣上写了折子,希望这两天就会有什么消息。”他信心满满。
“公子向来都是胸有成竹。”我夸赞他。
丘微笑道:“近些年来,自己所思所想都要以大局为重,更何况数万将士的生命在我手里,我怎么能够轻易让他们处在危险中。”
“那么,这也是你在军中威望越来越高的原因了!”我赞他。
“娘子可知,赫致入狱为何?”丘问。
“这样艰难事,我怎么能够得知?”我摇头。
“国相向来不参与两党相争,除了太子党之外的翊王党希望能够拉拢侯府和国相府因此还将脏水泼到太子身上,这样一来赫致一入狱,两党相争才算是平静下来。”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睁大眼睛问:“然后呢?”
丘不紧不慢道:“赫致入狱乃是皇上的缓兵之计,侯爷站在皇上这边,支持皇上才是真正保护全族平安的法宝,因此,向来不问两方争斗的父亲,也能够保的住的唯一办法。”
我惊呆,道:“怪不得侯爷如此。”
“再后来为了将两党相争彻底放弃,侯爷自己给皇上上书,要求我带兵守疆,并且不要一兵一卒以保赫致平安,直到皇上病入膏肓之前才下令将赫致放出来,以免再节外生枝。”丘牵着我的手坐到床上。
“如此侯府自己也是自身难保。”我道。
“父亲破釜沉舟的做法,就是要让全族平安,否则还不知道哪一日会全族覆没。”丘语重心长道。
“侯爷万全之策确实高明,可惜了几代人攒下的家业。”我低声道。
“魅儿不知,原本我家也并不是什么显赫之家,只因多年来得到皇帝皇后照拂才逐渐兴起,最差也就是和平常百姓毫无两样也就是了。”丘倒是显得平静很多。
“因此司马家才能够长存?”我弱弱的问。
“对啊。”丘道。
“郡主可知我全名?”丘突然问起。
其实我是真的不知道,但是为了不那么明显,故意埋怨道:“公子向来不说,我怎么能够得知。纳征、问礼时也未曾看到有公子的全名。”
丘敲我的脑袋,爱怜道:“娘子不知也不是什么怪事,因为确实我名字太奇怪。”
“哦,”我疑惑,“说来听听。”
“家族谱上我全名乃是永乐司马奉燃丘。”丘道。
“怪不得大家都称你为丘公子,从来没有人叫全名,就算是家里长辈们也最多称你二公子。”我仿佛听懂了。
“不仅如此,因为母亲乃是大户人家出身,当初也是以郡主身份嫁入永昌候府,外祖父与祖父有言在先,要生二男时便跟母亲姓,所以大家不知道该如何称呼,所以才一直以来称我丘公子。”
我笑道:“原来公子还有这样复杂的名字来源呢!”
“是啊。”丘也笑。
今日算是全部窥得公子的全部,也算是一件幸事。
“娘子,我有一件事情要问你?”丘看着我的眼睛认真道。
“你说。”我漫不经心答。
“不知娘子是何时待我有心有爱?”丘满眼期待。
“从来都是,只不过之前都是自己想要打破这藩篱世界,因此也不敢对公子太过于依恋。”我微笑道。
“真的吗?”丘追问。
“嗯。”我点头。
丘将我紧紧揽在怀里,将要嘴唇碰到我时,我跟他道:“陈庆之来了,你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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