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药安心的睡了。以后还有以后的事,现在终于从家里出来了,等稍稍好些了再做决定吧!
病去如抽丝,不想在药婆家打扰了将近一月。
午睡是惬意许多,远离建康也远离家。
一座篱笆小院里尽是些草药,金盏菊朝阳盛开,龙蛇子卧地而眠。我向着正在园里看护药草的药伯走去。
“药伯,我这些时日多亏有你照顾,乐善十分感谢。”跪地拜谢。
“孩子哪里的话,你我有缘,救你是我的本分。”药伯放下锄头回头冲我微笑。
“这些药草都是您老人家亲手种的吗?”
“不是我种的,是老太婆种的。”灰色襦裙沾满了泥土,一双厚底鞋也略显破旧。
“姑娘是我见过的奇人,第一次给你把脉竟然汹涌不堪,再次把脉又是无声无息,如此反复不知姑娘得的是什么病。”药伯的额头线条分明的皱纹里隐藏无数个疑问。
“其实,我自己也不知是什么缘故。只是师傅悉心照料多年。”脚下的狗尾草被踩在泥土里,只有一片叶子还在挣扎。
“我听你婢女说你曾到东南山学艺,不知是哪位高人?”药伯黑灰的皮肤上斑斑点点,扁塌的鼻梁上盘旋着无数的猜测。
“8岁的时候曾遇到我师父,他是东南山修道的高人,但不知修炼多少年。”原本想着聊聊心中的苦闷不想却被打断。
一群貌似盗匪的强徒,携枪带棒冲了进来,不由分说便开始动起手来。
药伯药婆无力抵挡便被划伤,我身体虚弱,虽然与盗匪周旋数次,但还是败下阵来。
为首的手持九环刀,黑布蒙脸,看不出年纪却眉眼分明,一双黑眸深邃,却如鹰隼般犀利,身段魁梧耍的一手好刀。
“你们谁是鬼手药师?”男匪横生大气问道。
“既然你们是来问药的为何如此乱闯,还动手伤人?”药婆白了那厮一眼。
“老婆子你不要耍恨,小心爷挖了你的眼睛。”旁边一瘦小矮个子尖声高喊。
“唉,老九不要无礼,小心伤了和气。”男匪又制止道。
“我药师就算是有通天本领也不会给你们这帮匪徒之辈问诊的。”药伯言罢扭过头去。
背后野蛮壮汉,黑手粗大,愣是将药伯的头生生的扭了过来。
药婆心知这帮匪徒不会就此罢手,缓和言道:“我家鬼手虽有本事,但你等这样无理,怎么治病。”
“都怪我等粗鲁,你们若是乖乖跟我回去,我便诚心给你们赔礼,若是执意不肯,休怪我刀剑无眼。”九环刀横竖着挥了几下。
“我虽被人称为鬼手,但总也有看不了的病,你等这样无礼,老夫断不会诊脉。”药公皱着眉头担心的望着我和春晓。
“老儿你不想要命了吗?你可知让你问诊的是谁?”蒙面瘦高个急慌慌的说道。
“就算是皇帝也要先给老朽赔礼才能去看病。”药公还是妥协了,远远的看了一眼被他们逼在门口脖子上架刀的药婆。
九环刀朗声一笑:“药公乃济世悬壶之人,我等有所怠慢,还望您老海涵!”言罢便冲着这群横匪使了眼色。一双黝黑的眸子倒是显现出了爽快的英姿。
架在脖子上的刀立刻挪了开去,我虽是见过世面的人但今天的阵势还是脖子里往外冒了冷汗。春晓的眼里早就蓄满了泪水,水汪汪甚是惹人怜爱。
入夜时分,我们一路被蒙着眼睛压在马上,不知道辗转了多少弯弯绕绕,冷气灌了一肚子,终于在一个斜着的陡坡上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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