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叫大夫去给你把脉,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妥,若是有了那还真是一件好事呢。”乾元总是安慰别人。
“看来我们家里是要好事成双了。”我不知该怎么表达此时的言语。
丘也赶忙恭喜赫致,为侯府再添人丁。
乾元也不忙乱道:“丘,你何时给府里添儿孙呢?”
“谢嫂嫂关心,孩子嘛也是要有缘分才行的,现在不是赫致的孩子来了么,我就不着急了吧。”丘言不由衷,眼睛直直的盯着我,笑晏里藏着无尽的哀愁。
“哪里的话,自己努力了,孩子就来了。”乾元的话如梵语般在我耳边吹过,温柔深情不带半点虚假,诚意满满。
“嫂嫂说的是,我可是要努力了,不知双亲将我纳妾的日子定在何时?”丘语风急转。
众人的言语不晓得说了多久,我是耳盲。总之有一句听的相当清楚二月二龙抬头,凡事皆宜。
一家人其乐融融,早餐用毕各自散去,问安免了。永昌侯府今日迎来了又一桩婚事,全府上下喜上眉梢,却因为是纳妾,所以格调也低落了很多。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是男人们真实的写照,可这世上偏偏有一个人,唯情专一。一人自在房内痛苦难过,酒壶胡乱的倒了一地。身上的卓白衣衫凌乱不堪,哪里是结婚,这是生生的逼迫人跳入悬崖。“公子,如今这婚事是难以改变的了,你还在为着纳妾伤心难过,吉祥看着你如此这般的虐待自己实在是于心不忍。”吉祥在旁一边流泪叹息一边劝解。“她就是这样爱惜自己的夫君的吗?明知我一心只为她,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仰天长啸一通心里的不快疏散了很多,有情却被无情恼。
“出去,你给我出去。”不愿再看见任何一张脸,哪怕是自己的亲近。吉祥哭丧着嗫嚅的退了下去,门外的娘亲夫人早已站立良久,不晓得这样子下去会不会伤及身体。“参见老妇夫人。”吉祥深深的跪了下去,头磕在地上悲鸣不已。“好了,起来吧。丘能有你这样贴心的人服侍真是万幸。”
书房内丘摇摇晃晃的拿起酒壶再次仰头喝尽,使劲的将酒壶扔向门口,破碎的声音凌乱四散着,门外的人惊吓了一跳。“公子这样喝酒已是许久了,乾元夫人也劝解过,可是,公子心里伤痛,没有听得进去。”吉祥继续诉道。“吉祥陪伴公子也是辛苦,先下去歇息吧。”老妇人手提襦裙迈步上前。
门框上喜鹊啼鸣,似乎是在嘲笑。老夫人伸手推开一扇门,一片狼藉印在眼里,眉头皱了皱,又将门轻轻关上,不料丘使劲打开门上前喊道:“母亲留步。”说罢便跪在地上抱着母亲的小腿痛哭了起来,“我儿怎么如此伤悲,那日不是很高兴咋纳妾的么,如今你已是大丈夫,怎能出尔反尔。”
夫人摸着公子的头泪如雨下。“母亲可知孩儿之苦。”丘公子抬起头来盯着母亲流泪的脸,一字一字的问道。“母亲怎能不知,自你大哥去了之后母亲唯你一人支持活到现在,难道我儿要为妻子离娘而去吗?”说罢更是哽咽不已。
“那日是我愿意的,可是越是离近婚期越是心里难过,母亲不知孩儿,唉!”丘的长叹惹了春雪,映衬在蒙蒙细碎中。
“娘子。”九烟唤道。“今日是公子不见郡主第五日了,说不定躲到哪里喝酒去了,娘子不担心吗?”九烟手里的细铲拨弄着刚刚盛开的蝴蝶兰,那纤细柔美的样子像极了现在的海棠。
“九烟,你去寻了公子来,就说我有话要和他相商。”我放下手里的书。
九烟像是得了圣旨般一道演便去了,回来的也极快。
“娘子,公子喝醉了。现在正在老夫人那里呢。”九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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