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次排练时,找熟悉的学姐帮忙要到了广告专业的课表,得知了每节课的上下课时间和地点。
许朝南盯着手机上的图片,嘴角微微扬起。
下午四点,最后一节课——广告史。
老师是一个身材娇小的中年女性,戴着透明边框的眼镜,眼角有点细纹,岁月在她的五官上都留下的痕迹,但皮肤却很白,短发,文之锦觉得她很美,是那种知性优雅的美。
她讲课时从不看书本,大概是教书多年书里的内容早已铭记于心,声音平平的,有时也会带点情绪,比如当说起唐代的楹联广告,从面容到声音都溢满了喜爱和欣赏。
她讲课讲得也是极好的,这个毋庸置疑,但毕竟是历史课,枯燥乏味是不可避免的,尤其还是这最后一节。
两大节课已经过去了五分之四,文之锦趴在桌子上,无聊地玩着笔,滚过来又滚过去,乐此不疲。
窗外,太阳慢慢退居山脚,余晖染红了天际,离夕阳越近的地方就越红,离的远的地方还保持太阳最热烈的颜色——金黄色。红艳艳、金灿灿混合着,加之银灰色窗帘映衬着,一眼望去就是一幅抽象画,美极了。
文之锦看得的入迷,舍不得挪开眼。
姜瑜澄用胳膊肘轻轻撞了一下她,小声说:“外面站着的那个人好像是许朝南”。
文之锦这才坐直了,朝窗外望望,许朝南背对着他,身形落拓,虽然只是一个背影还戴着鸭舌帽,但是她还是认出他来了。
“你怎么认出来的?”,文之锦面色凝重的质问姜瑜澄。
姜瑜澄见文之锦的表情反常,不明所以地问:“什么怎么认出来的?”
“就是你怎么认出她的背影了?”,文之锦又重复了一遍。
闻声,段眉之和李闻也朝这边看了过来,这样的文之锦他们也是第一次见,不似平常那般温和,眉头紧锁着,显然不高兴了。
“你趴着的时候他转过来看你了啊”,姜瑜澄还是不明所以,这么明显的问题还要问。
文之锦的表情舒展了些,不太好意思的笑了笑,“哦,我还以……”
“还以为什么?”
文之锦没说话,只是冲她摆摆手。
段眉之看热闹不嫌事大,“还以为你把她给绿了”。
文之锦讪笑,“没有的事,没有的事”
“最后一排的同学不要说话,忍一忍马上就要下课了”,讲台上的人说,语气算不上生气,有点开玩笑的意味。
姜瑜澄立马闭上了刚张开还没来得及,出声的嘴,憋屈地坐正身子。
文之锦“嘿嘿”地偷笑,看了一下手表上的时间,的确是快下课了,便开始往书包里收东西。
半晌,桌面上已经是空无一物,而她还正襟危坐着。
段眉之见她那般模样,“扑哧”一下笑出了声,还好声音不算大,没引起老师的注意,“你这也太夸张了吧,还有十分钟呢”。
文之锦偷偷瞥了一眼窗外的人儿,低头浅笑,“不夸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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