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发大夫在门外轻咳两声,他年龄虽然大了,但耳聪目明,自家翼主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什么时候见跟人说这么多话。
“进。”霍璟一身煞气,盯着银发老人缓步慢移的身影,神色愈加冰冷。
银发老人手指轻放在花禅的腕脉,片刻后才道,“体质本弱,身子又受累,心情郁结,邪风侵入体,湿冷相攻,发热实属正常,空气中残留‘扶寒’的味道,想必翼主已经解决好了,叫我来多此一举,您也不怕累着老人家这副快散架的骨头。”
“呵,新城所有的老头死光了,也轮不到你。”霍璟将花禅露在被子外的手掩盖好,“你可以走了。”
“你前段时间送过来的男人可禁不住那疯女人的折磨,最多不过两个月便命丧黄泉,身上的杀气还是收一收,也好为后辈子孙积福。”
“他的孽该由他还,不把他的命吊好,我就要你的命。”
“明明是那疯女人推的小丫头。”银发老人急得揪断几根白发。
“因由他起,他不杀自己的孩子,那女人也不会疯,你的话太多,嫌舌头太长,我可以帮你割一段。”
“你个臭小子,我一定是被你气死的!我看你是怕被花贤柏知道真相,所以不停地在补救,不过,再怎么补救,都没有添孙让他更高兴的事了。”银发老人深深吐息,从怀中拿出一个碧玉小瓶递给霍璟,笑容捉摸不透,“但你们现在不适合要孩子,三十粒避子丸够吃一段时间了,别总口是心非,面冷心黑的,好好对人家小姑娘,不然以后跟别人跑了,你跑断腿也追不上。”
匕首破空声响起,霍璟将手中的玄铁匕首朝银发老人快速刺去,“帮你清理舌头!”
“臭小子,我一定要让万琮好好教训你!”银发老人将小碧玉瓶往空中一扔,转瞬便没了影。
睡在床上的人因为忽冷忽热,不安地翻身,又发梦呓。
霍璟将小碧玉瓶接在手中,忽然觉得烫手,后赶紧将碧玉瓶放进怀中,伸手抚上花禅额际,见她额头还微烫,又帮她把被子往下拉,露出脖子,后又找出一块干布巾仔细擦拭她的湿发。
雨后的天空黑沉,金城是去往商城的必经之地,来喜客栈人来人往,即使在雨天,也是迎过三更烛火,才将大门紧闭。
花禅在更声中被惊醒,发现自己想动动不了,腰上和后背传来的热也越来也明显,全身上下黏糊一片,她努力想要拿开缠在腰上的手。
“别动。”男人的声音严肃又暗沉,和他那张明艳到极致的脸十分不符。
“热,你松一点。”
轻柔的声音像爪子一样挠在人全身上下,没有哪一处不痒,霍璟这次控制住了力道才推开花禅,翻转身背对着她,声音若寒地冻雪,“不冷就睡!”
花禅被推的晕头转向,好一会儿琢磨清楚了霍璟话中之意,“我说冷,你就抱着我睡了,霍霍,你人真好!”
“吵!”霍璟听着身边人清浅的呼吸,“闭眼,闭嘴,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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