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牙说:“贤弟且随兄来,我略施土遁术,趁早到朝歌,岂不快哉?”
陈尘点头附和道:“快哉。”
姜子牙携住陈尘的手臂,双双一跃入土,径直赶往朝歌城,真可谓是野外清风拂绿柳,一路上好不快哉。
陈尘只觉得诧异,这等神通,可真是未曾所闻,人在土内竟如鱼得水,他暗暗思忖,“这应该就是仙家法术了。”
待着两人跃出地表时,只见一座大城,瑞霭纷纭,祥光缭绕。
姜子牙言说道:“贤弟,这就是朝歌城了。”
陈尘和姜子牙跋涉到此,正于城外的茶棚小坐歇息。
陈尘在朝歌城外,看着重兵把守的南门,宛如是一座天门。
只见将士手持寒戟伫立在城墙上。
朝歌城外清晨未散,紫红天幕洒照在南门漆红大门之中异显狰狞,如有汩汩泣血在流淌,本应一派辉煌的朝歌城,如今却略显阴森。
在朝歌城外,有两尊九丈高的龙像立在城门两旁,像这样的石像,想要不引起人的注意都难,其状狰狞,背有双翅,张牙舞爪。
能够卧立于朝歌古城门墙的石像,定象征着非凡的意义。
当陈尘和其中一尊石像对视时,在石像狰狞的外表下,内心隐约升起一股局促不安之感。
姜子牙随师尊元始天尊在玉虚宫修道,三十二岁上的昆仑,如今下山时七十二岁,在昆仑山上以然将近一甲子的光阴,加上常年修行的缘故,一派童颜鹤发,仙风道骨,倒也不显老,活到这把年纪,多少深知一些异像。
朝歌城内,表像看起来祥瑞,就是在祥瑞的外表之下,却混杂着鲜血的气味,如同烈焰和落日混淆在一起般骇人,空气中更是带着靡萎的气味,看到的人,面色都是死气沉沉,谨慎惶惶,仿佛这一座城,是一头吞噬人心的深渊巨兽。
他不禁深想,这座矗立在人间已经六百年的超然大国,在这一段时间内,究竟发生了多少腥风血雨。虽说自己在昆仑修道有一些年月,不过在他上山之前,朝歌还是一派祥和,百姓安荣。
姜子牙说道:“贤弟你在此且坐,愚兄去打听一些进城事宜。”
陈尘点头应诺,姜子牙跨步离开茶棚。
陈尘摇晃着手中的茶碗,翠绿的茶水中漂浮着几片的嫩叶。
“真是荒唐!”
只见一位络腮胡的粗狂大汉骂骂咧咧的撩起遮布后,走进了茶棚,陈尘飘了他一眼,见着大汉落坐在座位上,手掌仍是不忿的摩擦着粗糙台面,瓮声向店家要了一壶茶水和烧饼早点。
和这一位粗狂大汉一起而来的,还有一位文弱书生一起陪同。
“胡兄,这一日之计起于晨,你又何必大动肝火?”
粗狂大汉冷哼一声:“三世股肱,托孤大臣枉死,今文王又落为死囚,狐狸精妲己一日不除,我大商危矣!”
书生左右顾盼言说道:“谨言慎行。”
“那日丞相在殿前不避斧钺之诛,敢献逆耳之言,我胡虎自诩堂堂七尺男儿,有什么好可怕,无非就是一死鸟朝天。”
书生吃茶一碗,似也被说到了心坎,当即吟诗一首:“速马朝歌见纣王,九间殿上献忠良,骂君不怕身粉碎,叱主何愁剑下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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