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传来了阴阳怪气的声音:“华大画家,众多在哪里呢?”
华刚苦皱着脸,道:“我在宿舍呢!”
“宿舍啊!哦!那这两天,你是完成了什么大作了!”
大作?
嗯!华刚这才猛的想起:郑誉在他这里定制的画他还没有动笔啊!
今天已经是,星期四了!只剩下两天多时间了啊!
这下子,岂不是又得冷落刘依依了……哎哟哎!我怎么把事情搞得这么糟糕啊!
也没办法了,到时候就去受刘依依的惩罚吧!作为一个画家的信誉还是要有的。
“唉!别提了!这两天为了完成别人的找我定制的画,脑子都想破了,还是什么都完不成!”
“什么都完不成?你不是天才的画家吗?还有你想不到的创意!”
看来刘依依是真生气了,我都已经是在说画画的事情,她还这么阴阳怪气的。
“是啊!想得头都破了!我觉得我是犯了一个错误……没有去找你,你可是我灵感的源泉啊!”
“说得好听啊!我可没那么大的能量!”
“哎哎!这可是我说的好听的啊,是我的真心话!”
两人又开始打情骂俏起来了——两人约定,还是等晚上再见面,毕竟刘依依下午有课,华刚也必须是得趁着期间把画画出来,至少完成个大概,以及证明这两天他确实是在做事情。
虽然精神还不是够好,华刚还是迅速起床洗漱,但是突然他想到:现在我可是把天才俞芬芳都找来了,我何不问问她的创意呢!
是啊!有一个天才在旁边,我可不能浪费了。
“骨仙!画本!”随着一声令下,那画本随即就出现在了华刚手上。
“哈哈!还真是方便啊!”华刚心里乐着,就翻到了俞芬芳的那一页,将俞芬芳放了出来。
俞芬芳惊奇地看着周围,奇道:“这里是哪里啊?”
“我家啊!”
“你家?你把我带到你家来了?你想干什么?”俞芬芳显然还有着少女的担忧,不自觉地缩了缩身子。
“你以为我会对你做什么……”华刚本来还想说“你现在是鬼,我什么都做不了”,但这是别人的伤心事,还是不要说的好,而直接是转口说道:“当然是找你来看看我的画了!”
“看你的画?”俞芬芳当即马上就想起自己是鬼来,但一听说要看画,马上又来了兴致:“什么画?”
“看吧!”华刚向旁边一展,说道:“这些都是我的作品,作为王胄都师都称赞的天才,你来看我点评点评。”
华刚所指的,是他那以七种颜色为主题的七幅画,还有那桂落晨的画像,当然第一幅是指向了《蓝裙》,然后直接是将其拿了起来,伸到俞芬芳面前。
俞芬芳本能的伸手要拿画,但手到了半空才知道自己碰不到,便细细端详着。
“这个!全以蓝色为画,这颜色的层次还是很不错的,看得出来,你的色感非常的好,可是,你这调色看起来非常的生疏,笔法也非常的粗糙,颜色虽然层次分明,但也正是太过于分明,所以导致你的图非常的生硬……这一看就是个生手画的。”
华刚:……还真是不客气啊!好在这确实是华刚得到了九色瞳之后的第一幅画,当时就是想着调色。
所以俞芬芳的点评还是比较中肯,也是华刚早知道的。
“那你帮我看看这幅!”
华刚拿的是橙色的橙子。
“颜色跟刚刚那一幅差不多,但是构图可就糟糕了,这一看就知道你是照着实物画的,没有丝毫的创意!笔法功底,刚刚那幅如果是打10,这个能算20分吧!”
华刚一下子一口气就被堵在了喉咙里:虽然王胄老师也是“批评”过这幅画,但批评的时候也肯定了华刚的进步。
现在可倒好,在俞芬芳眼里,这竟然是只有20分的作品,离及格都还差着一大截。
俞芬芳不是个傻白甜吗?怎么批评起别人来嘴那么毒啊!
这也不能怪华刚,毕竟没见识过几个天才,所以以为天才都是像王胄那样子的严格却和蔼,事实上天才轻易就可以接触“高端”的东西,很容易眼高——当然轻易不会高于顶。
尤其天才不会因为谦虚而成为天才。
原本一直因为这些日子得到了王胄的小灶的华刚是有些飘飘然了,现在俞芬芳这当头一盆冷水倒下来,他还真是尴尬得全身毛孔比平常张大了几倍。
而且,华刚他很不服。
“真的有那么差吗?王胄老师可是夸过我的画的!”
嗯!王胄确实夸过华刚,不过不是夸这画好,而夸华刚进步快。
“王胄老师?”俞芬芳还真是不以为然:“你跟王胄学了多久了!”
“没多久!大概一两周吧!”
一两周!话说出口华刚就不好意思了!
“一两周,那就不奇怪了!王胄老师对学生要求很严格,但是他批评教育别人,一般都会留着七分余地,他要是给你的作业打80分,你只能当40分看!”
华刚简直是难以置信:“没有吧!”
上了王胄的几次课,华刚还是知道王胄的,确实对人严格,不爱骂人,但也没有俞芬芳说的那么夸张吧!
“还是说,我对自己的作品是那么的不自知!”
其实是作为天才的俞芬芳对她自己的要求高。
“你跟王胄老师学习才两周,我可是跟他学了一年多,我比你了解他。”
华刚一阵哑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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