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是只花狸子,那你就叫理花吧。”
“……”理花并没有让伊燃给他起名,名字对一个妖怪来说非常重要,他活多久,这名就跟他多久。
不过也罢,越难听的名越容易让人记住,让这个强大的妖记自己一辈子,他便能一直做自己小弟了吧。
他以为自己能在伊燃左右,一直到死,直到那妖怪驳的出现。
他一直受驳的困扰。
没想到那天伊燃见过驳之后竟对那妖怪“一见钟情”,还经常把他领回家。看着眼前的驳亲昵的蹭着伊燃的脸、伊燃帮驳理毛的动作,理花内心十分不是滋味,很后悔带伊燃去了陈家大院。
理花活了也有三百来年了,出去闯荡也不是问题,他开始慢慢酝酿着离家出走。
不,是突然离开还是跟伊燃告别后再走,他还没拿定主意。
反正最终目的都是让伊燃后悔冷落他,然后把驳赶出家门,最后追回自己。
嘿嘿,想想还有点小激动呢。
这天,理花在自己的窝下压了张纸条,一大早便跳出了家门。
伊燃起床后看理花不在窝里,感叹了一句这懒猫难得起得早,往旁边一瞥,看见一张带有鬼画符似的字样的纸条。
理花扒着窗户往里看,见伊燃捡起了纸条,又得意地从窗台上跳了下去。
纸条上写的是:既然已经有人能代替我,我也不再在伊卿身边多待,望保重。
这种白莲花般的发言,有一种爱叫做放手的不得已。看到这纸条后,伊燃一定悔不当初,然后哭着出来找他。
但事与愿违……
伊燃无法辨认这些歪七扭八的字,艰难地读道:“伊燃…#*?@我…找~&%@母在…母猫%?*&~去玩了……原来是找母猫出去玩了吗,理花到这年龄了吗?”
不是的!!你怎么读的?!!啊!!不是这样的啊!
理花瘫在地上,路过的驳看见,过来用鼻子拱了拱他,见他没死,便走开了。
“蠢妖怪,”理花口中念念有词,“嘴巴溃疡,手指长倒刺,小脚趾踢到门。”他用爪子在地上画圈,欲完成这种恶毒的诅咒。
“呀!”伊燃叫了一声。
理花竖起耳朵,这是终于发现他离家出走了?
“踢到门了?疼不疼啊?”原来是驳的蹄子磕到了门框。
“呸,呸呸。”理花恨自己这张嘴。
他在地上打滚时瞥见有一老人走了进去。
“有什么需要?”伊燃面带招牌微笑。
这老人穿着粗布衣服,但干净整齐。
“老身的猫不见了,不知找回来需要什么条件?”老妇向伊燃鞠了个躬说。
她许是把这当做了单纯的办事处,不过伊燃并不在意。
“老人家,这次就不要条件,我也养猫,我的猫好乱跑,我知道丢猫的滋味不好受,”伊燃顿了顿又说,“您丢的猫是什么颜色,您最后一次见它是在什么时候?”
“白色的,没有一点杂色,昨天下午还看见它了,今天早上给它喂食,看见它昨晚的饭也没吃。”
老人家道中落,儿子因接受不了而自杀,儿媳妇前几年也郁郁而终,老人本也不想活了,却在上吊前听见细微的猫叫,见门外台阶上的白猫奄奄一息,心软了,就一直照料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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