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敲门声，顾长安惊醒，发现自己的一只脚正蹬着前方的男生。

男生正闭眼在小憩。

她默默地把自己的脚收回来，准备神不知鬼不觉地改造“犯罪现场”，男生却醒了。

夏客单手撑着沙发坐起，“睡好了？”

“啊对……我睡觉的时候不小心把脚放到你身上了，不好意思啊。”

什么脚放到他身上，明明就是踹到了人。

顾长安低头掩饰自己的心虚，打开手机，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才四点五十几分。

门外的敲门声又响了一遍。

顾长安疑惑：“我们这个包厢定的不是包夜吗？”

夏客说：“KTV包夜到早上五点。”他伸出手拉起顾长安，“把东西都带好，一会就走。”

顾长安打了个哈欠，“这么早，到哪能……”

转头清晨的风就吹得她瑟瑟发抖。

她吸着鼻子，可怜巴巴地看着夏客：“现在打的到车回学校吗？”

夏客目光悠远地看着薄雾笼罩着的马路。

“不一定。”

“昨天晚上就应该去酒店开间房。”

夏客眼睛眨了眨，视线却没有偏斜，声音有些笑意：“学姐，你说什么？”

这小子！

顾长安跳起来给了他一个暴扣：“想什么呢你！”

“痛痛痛！学姐我错了！”

两个人清晨沿着人工湖走着。

顾长安打着哈欠，满眼都是泪光。

“我们还得走路回学校啊，不是吧……”

“你昨晚晚上喊我出来包夜唱歌，就没想过今天这个情况？”

“谁知道包夜是到……早上五点……”顾长安声音越来越小，她连续不断地打着哈欠，手胡乱地在眼睛上擦来擦去。

脚步不稳，重心往前一倾，正巧栽到夏客的背上。

夏客站定，说道：“我带你回学校，你还谋杀？”

顾长安的声音闷闷地：“这么一个大清早我走得动就怪了。”

夏客转头问道：“你在暗示我背你？”

顾长安推了他一把：“滚，正常走路。”

正说着，一只手默不作声地抓住男生的衣服角。

顾长安的语气很凶：“看路！”

男生偏头忍住笑意：“好的，姐姐。”

两人打车回学校之前，还不忘在人工湖旁边的早点摊上买了点包子当早餐。

顾长安嚼着包子：“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个镣铐你还记得吗？”

夏客说道：“记得，怎么了？”

顾长安把刚刚那一口包子咽下去：“这个镣铐很奇怪，是小丑给我戴上的，无法取下，长时间会隐形。但是我感觉除了手上重了点，没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那不是挺好？”夏客说道，把手上的两个包子递给顾长安。

顾长安接过，继续说：“当初说是系统的惩罚，但是系统的惩罚怎么会这么轻松？”她用手擦了擦嘴角说道，“你也看到了，我之前和天族打的那一架，无论是技能还是行动，都没有什么限制。”

夏客看着她又咬了一口包子，才继续说道：“只有你被惩罚了，我们都没有。你到底是什么地方违反了游戏规则？”

“我怎么知道！”顾长安愤愤，“游戏系统绝对在针对我。我这种普通玩家能犯什么事儿啊！”

“等你闲下来，我们先去领一下第一案的奖励。”

“你不说我都忘了。”顾长安说，咽下包子。“你不吃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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