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机场,人群熙熙攘攘,姜冉不屑,眼神冰冷疏离,却傲骨凛然。
果不其然,一群西装革履的男子们早早在外等候她,一望见她便齐声恭敬道:“小姐,欢迎回来。”
为首之人立即躬身彬彬有礼为她打开车门。
姜冉讨厌这样的高调,这无疑是在给媒体制造写点,她一直都觉得,如果不是因为世俗的名与利,她就可以远离那些人为的设计,她或许就可以拥有一个完整的家。
姜冉径直上车,没有理睬他们。
侍从们早已习惯世家小姐的高傲,不近人情,本分妥当的放置好姜冉的行李,便速度上后面的车跟随姜冉回家。
齐全这边的也已经得到姜冉回国的消息,不禁冷笑。
齐全助理团决百思不得其解,趁他正在兴头便想偷师俩招:“齐总,我不明白,如果姜冉不回来继承云尚,你掌手几率不是更大么?为何,你一定要让她回来?”
“斩草要除根,姜冉不回来,董事会那群人永远有话来搪塞,我便永远缺一个名正言顺,我要是抢夺,难免有人做文章。我要一开始把她断绝在这途中,要让董事会的人都觉得是她没有这个能力,她担不起云尚的未来,只有我才能让云尚更上一层楼,这样任她日后如何,这云尚董事长都和她没有关系了。她要入局,我才能好生对付她。”齐全面露狠意,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这财富和名声,他都要。
团决茅塞顿开,与之同流合污,贺喜道:“又是让段小姐劝她回国,这样不仅在段小姐那里博一个忠心,帮少爷刷一个存在感,又能达到目的,真是一石二鸟。”
“到时候我们推波助澜,让舆论好好发酵,就让这姜家的丑闻,送云尚的股票下跌到谷底吧,我倒要看看,他们如何平息这场风波,是让自己的女儿成为众矢之的,还是觉得自己德不配肯让位。”
“到时候我们顺势收购股票,又是一大筹码。”
齐全一向爱惜自己的声望,纠正道:“大胆,怎么叫收购,那是我一朝元老不愿云尚落入他人之手,仗义疏财给云尚的周转金,帮助云尚度过难关的。”
团决轻咳,但压不住眼底的欲望:“齐总教训的是。”
齐全点头赞许,甚是满意他的态度,又想起什么来,不悦道:“我叫你查的人查到什么了?”
团决哈腰崇拜道:“与段小姐一起出现在时尚禁制的男的叫林睿,和齐总料想的一样,背景一穷二白。”一穷二白四个字,团决故意加重声量以示得意。
齐全心中戒备稍减。
团决请示他:“那我们还要做些什么么?”
“生意人最是讲究门当户对,算了,随他去,有些人注定要被社会调教的,让他自己感受吧。”齐全笃定这段家是不会让自己唯一宝贝女儿下嫁的,所以,林睿还不够格成为他齐家的绊脚石。
而后他又叮嘱团决:“去忙吧,顺便帮我告诉那个逆子,叫他收敛一点。他玩归玩,要是闹到明面上,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是。”
团决领意离去。
“好戏就要开始了。”齐全走至落地窗,俯瞰整个上海,对于自己盘算的一切自鸣得意,他蛰伏多年,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取而代之。
浩浩荡荡一排车驶进上海浦东地区的一座复式别墅,阳光透过窗户,记忆中那种窒息感迎面而来,连门口的老槐树都在提醒着姜冉那些绝望历历在目,她捂着胸口,在侍从细心的接应下落地,离开那么久,她也未想过这里一分一秒,园中花开无限好,和她离开的时候出奇一致,没有物是人非,有的只是年年似昨日,而昨日不堪回首。如若可以,她真的不想再踏入这里一步。
管家见到她喜不自来,嘴里念叨:“太好了,太好了,这下小姐终于回来了。”
“小姐,你瘦了。”
这是管家凑近她,和她说的第一句话。姜冉鼻头一酸,背过身去,大步流星,直奔自己的房间。她从来都不愿在这里多留一丝人间烟火温情的记忆,她只有狠心结束所有的善意,这样背叛与抛弃才不那么致命,亦或是,离开的时候才能决绝没有半分留念。
厨房为她做了一桌丰盛的晚餐,姜冉没胃口,说要倒时差,姜老爷自知她是不愿和自己共进晚餐,但念在她回来,还是走到她房门前,放下了父亲的威严,和气不已:“也好,你要是饿了,随时叫厨房给你重新做。”
姜冉没有开门,也没有回应,只是聆听她父亲的下楼脚步声。
如此相安无事,已然是莫大幸事。
但此时不巧,姜冉手机一响,熟悉的字眼铺面而来,她手不自觉的点开推送内容——云尚董事长对原配的绝情何尝不是对另一个女人的长情。
三观颠覆。
如此新闻,叫她情何以堪,姜冉从房间一路杀气腾腾冲到客厅,把手机甩在她父亲面前,怒不可遏,:“无耻,你们俩个居然还有脸私下见面?”
她怒气冲冲,大喊大叫,步步逼近:“我告诉你,只要有我姜冉在,她永远都是狐狸精,上不了台面的小三。”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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