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护法还请手下留情,留他一口气。”上官婉并不是为樊庆文求情,而是有很多事上官婉想要问樊庆文,毕竟樊庆文是武林盟主安插的钉子,只要撬开他的嘴,总能得到一点情报。
樊庆文自然知道上官婉绝对不是可怜自己,罗刹可不是什么善良的主,留自己一口气恐怕是对她有用罢了。
樊庆文的内力因为毒药使不出来,想要咬舌自尽,可君睿的动作比他还快。
君睿的轻功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动作间连残影都看不见,他移到樊庆文的身前,把樊庆文的下颌骨、手骨卸掉,如此可以有效阻止樊庆文自杀。
尽管左护法给樊庆文吃了缓解毒药的药丸,但那痛苦一时半会儿还不能完全消退,樊庆文忍不住毒药和被君睿卸下骨头的痛楚,满头大汗,撑不住晕了过去。
“左护法,之前本座向你施压是为了给护法一个警钟,您是门内的长老,但最基本的警惕因为同情而消减一二,导致探子在门内潜伏,甚至在你的推崇下,樊庆文高居长老之位,这是一错;本座的婚姻大事当由本座自己决定,门下弟子玩闹也就罢了,您身为长老居然也掺合一脚,给了敌人一个暗算本座的机会,此为二错;既然我已是业火门的门主,必定会为门派着想,护法猜忌本座,对本座心存不满,暗中增长敌人气焰,此为三错,左护法可认?”
“属下认错。”左护法低着头,暗自懊悔。
“另外,左护法,捉到奸细的事烦请您老费心,此事关系重大,莫要让这消息泄露出去打草惊蛇。”上官婉这次捉住樊庆文是情急之中将计就计,还有几天灭门惨案就要发生,必须要提前做打算,另外,左护法因为犯错肯定很自责,如此也是给左护法一个机会,免得他颓丧。
“老夫领命。”左护法知道上官婉的意思,打算下去给来过这个殿的杂役、婢女一个警告,右护法也得出现在众人面前,否则肯定会惊动某些居心叵测的人。
“婉婉,这个男人当如何处置?”君睿踢了踢宇又回到上官婉身边,揽着她纤细的腰肢,眼神看着宇满是狠戾,但看向上官婉的时候又如和煦春风,绵绵情意。
“后山的狼应该会很想和这位来个亲密接触,就喂狼吧。”上官婉靠在君瑞怀里,毫不掩饰自己的恶毒。
“此法甚合我意。”君睿不觉得上官婉恶毒,反而很赞赏,对待欺辱自己的人必须要严惩,况且,那人还企图肖想自己的心尖尖,罪该万死。
“不,我不想死,门主,我知道一点消息,我肯定能帮你,只要你饶我一命,我什么都招。”因为左护法的药丸情况稍好,清醒过来的宇正好听到两人在讨论自己的下场,吓得地上莫名出现一滩黄色的水渍。
虽然宇的相貌远远比不上这个小世界君睿的相貌,但原本也是一个风流倜傥的俊俏郎君,可惜,昨晚君睿坏心眼的打伤了宇的脸,再加上宇这样狼狈恶心的样子,只会让人倒胃口。
“你觉得你有资格谈条件吗?就算你不说,右护法总是会说的,要你又有何用?不如还是喂狼吧。”
“不,我不想死,我招,我什么都招,求你别杀我。”
“那我问你,之前下山的两个男子武林盟把他们劫到了什么地方?”
“他,他们都在圣女手上。”
“圣女是谁,在哪里,她要这些人做什么?”
“圣女是……啊……”宇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暗器打中脑袋,当场瞪大了眼睛,倒在地上。
“谁?”上官婉朝着暗器发出来的地方看,空无一人。
君睿在上官婉发声之后就朝着一个地方运起轻功追去。
一身黑衣服的人往门派的后山奔去,君睿在后面紧追不舍,上官婉不放心,也跟着君睿离开的方向追来。
黑衣人回头看一眼君睿,右手扔出数枚飞镖,又向后扔出一枚烟雾弹,阻挡君睿的视线。
君睿衣诀飘飘,背身、弯腰、偏头躲过飞镖,用内力震起地上的叶子,运起轻功,借助空中的叶子飞越雾阵。等看到黑衣人,从药瓶里取出一枚药丸,手指屈起向黑衣人的右小腿弹去,药丸破开风,打到黑衣人的小腿,深深嵌入肉里。
黑衣人吃疼,右腿一闪,逃跑的速度慢了下来,黑衣人点几个穴位,不管药丸,再扔出飞镖阻挡君睿,忍着疼往前跑。
君睿取出一只玉笛子,拍开飞镖,立在原处,将玉笛子放在唇边吹奏。
曲子尖锐急促,似乎在催促着什么。
黑衣人自然听到了笛声,仍旧忍着疼痛,咬紧牙关往前跑。随着笛子声越来越急促,黑衣人感觉体内有异样,就像虫子在爬来爬去,到了心脏一处,猝不及防传来钻心的疼。
黑衣人忍不住,从树干上跌落,摔在地上。
君睿收起笛子,看着赶上来的上官婉,眉头一皱,“婉婉,你怎么也来了,身体还好吗?还疼不疼?”
上官婉知道君睿是在担心自己,但这是业火门的事,自己作为门主,必须要来。
“放心吧,有你的治疗我已经好多了,黑衣人呢?”
“婉婉不用担心,我在他体内种下了蛊虫,他现在肯定痛不欲生,咱们只要顺着蛊虫去寻他就可以了。”
“那我们走吧。”上官婉拉着君睿的手,想一起去,不料君睿不动,上官婉疑惑了一下,就看到君睿弯下腰抱起上官婉,运起轻功往黑衣人的方向。
“我自己可以的。”
“我心疼。”君瑞是指昨晚的欢好,因为合欢散十分霸道,上官婉差不多被折腾了一夜药效才消失,哪怕这会儿有所好转,但仍旧不适。
上官婉为君睿的体贴入微感到暖心,安心的靠在君睿的胸膛,听那有力的心跳,牵动自己的情。
在回到黑衣人这里,因为蛊虫在他的体内噬咬内脏,黑衣人疼得在地上打滚,疼到极致的时候整个人卧成虾米状,牙齿紧咬嘴唇,连声音都发不出来,齿间流出腥甜的血液,待到笛声停止,那疼痛才慢慢好转,此时的黑衣人整个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喘着粗气,狼狈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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