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师姐总算来了,初一一边跑一边哭着抱怨,“…你干什么把我从那么高的地方踹下来?……我的腿好疼!……”
“……你小子不要以德报怨,告诉你,我若不把你踹下来,被他们抓住,你就不是腿疼这么简单了!”
云花院说着扭了一下头,吓了一跳,身后追赶他们的人竟然蜂拥数十名,想不到这小小的锦绣坊居然这么有实力。
“走!”
云花院嫌初一实在跑的太慢,只得一个鲤鱼打挺,把他扛在了肩膀上,一个飞跃窜上屋脊,狂跑了起来。
初一在她的肩上看的心惊肉跳,连哭都忘了,吓得连忙紧张的提醒,“……师姐!你在干什么?!……你这不是暴露视野呢吗?”
云花院嘻嘻一笑,“对,我就是要暴露视野!”说完加快脚步,在所有人的目光中冲向了将军府,一个飞身翻墙跳了进去。
紧追上来的锦绣坊汉子一看,这贼厮居然跑进了将军府,立刻呼啦一下领着众人围在了府门口。
“我们是吴远道吴大人的家臣,有一个女飞贼跑到我们吴四小姐的锦绣坊里招摇撞骗,被我们追到这里,跑进贵府不见了,劳烦您进去通传一声。”说着掏出了吴府的令牌。
守门的侍卫一看这牌子,立刻二话不说跑进去禀报去了。
云花院躲在一处树荫的后面,听到锦绣坊那群人说的什么吴四小姐,她立刻浑身一个激灵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脑海里迅速浮现出那个肥肥胖胖令人满城抓捕她的那位官家小姐。
“…妈呀真是捅马蜂窝上了……我看我还是赶紧撤吧……”云花院不再犹豫,扛了初一便蹑手蹑脚的再次跃墙而出,跑没了影子。
结果刚跑了没一会儿,云花院便闷哼一声一把扔了初一,半躺着坐在地上有些痛苦的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捂着肚子。
初一被摔的哎呦了一声,从地上爬了起来,恼火,“……你又摔我!”可话刚说完就看到了云花院的状态不太对,满头冷汗,胸口处的血都洇透了衣襟,就连屁股后面的衣裙都是斑驳的血,可把他吓了一跳。
“你……师姐你怎么了?”初一连忙凑上来。
云花院一脸痛苦状,“……我伤口裂开了,肚子也痛!……”
初一疑惑的盯着她的肚子半晌,“……师姐,你这肚子痛以前有过吗?”
“没有,干啥,你还是个郎中咋的?”
云花院即使痛也不忘斜楞他一眼。
初一砸吧了一下嘴,有些欲言又止,想了想才开口,“……师姐,你胸口的血是你刚才一顿折腾裂开所致,至于你身后的……恐怕……呃……恐怕是……呃……”
结果月事这话他嗯嗯啊啊了半天也没好意思说出口。
云花院听他在那儿结巴了半天也没说出来什么,便有些不耐烦的一挥手,“……行了行了我知道怎么回事了。”说完忍着痛起身快步走了,初一紧随其后,跟着她来到了一间名叫保生堂的药铺。
药铺的老板是个留着羊须胡子的老头儿,见有病人上门,立刻迎了上来,一眼就盯住她胸前的血迹,询问道,“姑娘可是瞧伤?”
云花院点点头,然后捂着肚子有些忧伤的对老头儿说道,“……那个,再给我来一剂保胎药……”
坐在一旁刚喝了一口茶水的初一听见这话立刻一口茶水喷了出去,险些呛死当场。
“容老朽先为姑娘把个脉,”老头儿说着把手搭上了她的脉,可摸了半天也没摸出来喜脉,再一细号之下,才笑呵呵的捋着胡子笑道,“姑娘并非喜脉,只是受了些许重伤有些失血罢了,再加上姑娘初出葵水,并无大碍,老朽这就为姑娘开张药方抓药,回去按时煎服即可,姑娘胸口的伤就让我女徒弟为你包扎罢。”
什么葵水莫名其妙的,云花院被老头说的一头雾水,有些发火,“你说了一堆什么听不懂,快点给我开保胎药,我从三楼跳下来估摸着是伤着它了!”
云花院有些紧张,因为在她十岁那年就曾目睹过,山下有个妇人怀着崽子,就因为摔了一下,就小产了,还差点把自己命也搭进去,现在回想起来那满地血的场面属实有点吓人。
初一听不下去了,立马走过来,冲那有些不知所措的老头儿说道,“……老师傅您不用搭理她,这是个疯子,头脑缺点东西,您就照常开药方就行了!”
云花院有些生气,推了初一一把,“你说什么?你小子是不是活拧了?”
初一没好气,“你根本就没有胎,要什么保胎药?你压根就没怀孕听懂了吗?”
云花院一愣,小心翼翼的拍了拍肚子,立刻一皱眉,“那为什么还会痛?!”
“那是因为你来葵水了!”初一被她蠢到气的不轻。
“葵水?……什么是葵水……??”
云花院有些迷茫,也难怪,她自小跟着师父身边在山上长大,也就下山捣蛋的时候能遇见个女人,可偏生她又是个闯祸精,山下的人都唯恐避之不及,而她师父云老道又是个粗枝大叶的老头子,根本没有人去和她灌输这些东西。
见说是说不清楚了,初一只好把麻烦推给药铺的老头,“……你让这老师傅告诉你什么是葵水吧……反正你就记住,你没怀孕!”
“……”云花院听完后杵在原地发呆了好几秒,脸色突然开始慢慢的铁青起来,手指在袖中捏的劈啪作响,咬牙切齿。
丫的,风——月——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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