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骊惊尘病情的缘故,苏月桥几乎翻遍了所有的医书,只是对于他这个血症根本就没有能够治愈的方子,她所能做的也只是维系。
“瑾桥侄女啊,药熬好了没有?”老管家走进木屋,看着炉火之上的热气蒸腾,压抑不住内心的喜悦,“这是什么药啊,还真不错,公子他现在精神明显好了很多,都能下地行走了。”
苏月桥舀出一碗,递给老管家,“药虽好却难求,世伯,这逆芝草属稀罕药材,并不多见于市井,您还须加派人手求购,不然过了后日,骊公子他怕是要断药了。”
“好。”老管家听完,忙不迭地就跑了出去组织了数十人带着盘缠去寻访逆芝草。
看着被世伯搁置在一旁的汤药,苏月桥叹了口气,只好亲自端起,去往阁楼喂药。
正走着,苏月桥就听到有人唤她的名字。
“瑾桥姑娘。”
她抬头,看见阁楼上骊惊尘正伫立在窗前,温润如玉的看着她笑。
他的眼底里是清澈见底的明亮与温柔,就像落日的晚霞,宁静,温暖。
苏月桥连忙低头,清咳一声,从容的上了二楼,却见骊惊尘已经迎了上来,接过她手中的汤药,笑笑,“有劳姑娘了。”
“公子不必如此客气,我毕竟是你们府上‘请’来的,自当尽力便是。”
苏月桥说的云淡风轻,骊惊尘自然也听出了弦外之音,却只是温和的笑了笑,没有再说话,二人都识趣的一言不发,一时间气氛竟有些尴尬。
“公子喝过汤药后好好歇息一下吧。”苏月桥清咳一声,转身下了楼去,骊惊尘盯着她离开的背影,欲言又止。
回到小屋后,苏月桥开始翻阅医书,试图找到千丝万缕有关于骊惊尘此病的文料记载,可眼见着窗外夜幕降临,星夜微浓,便起身点了只蜡烛。
没想到她刚把蜡烛点燃,就看见一张男人的脸突兀在烛光前,苏月桥一惊,心脏瞬间漏掉了半拍,手一抖,险些将手中的蜡烛摔落在地。
对面那男人反应极快,一伸手,接住蜡烛,顺势放在了一旁的桌角。
苏月桥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几步,看着烛光里这张棱角过分刚毅的男人,“………你是谁?你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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