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诩:“···?”他发现他们想的好像不是一个方面的事,他越来越觉得自己跟不上这丫头的思绪了。
“我只去过一次,但是并不是寻欢作乐。”辛诩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解释一下,毕竟要维护正人君子的形象。
“也对,”翟承衣若有所思,“一国储君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自己跑到为伊醉去。”
辛诩彻底输给翟承衣跳转的思绪了,无奈笑了笑,“你这个丫头到底想说什么?”
“吴迦是个什么样的人?”
“吴迦···”辛诩表情一严肃,翟承衣就知道这一定不是个简单的人,只听辛诩继续说道,“吴家也算半个皇商,早在上陈国的时候就是江表富商,吴迦是吴家第七子,自幼随父经商,在商帮之中也算是举足轻重的人物。”
于是翟承衣就把自己上次去为伊醉遇见吴迦的事,以及也是吴迦给自己出的主意让她用治水方略向太子自荐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
之后翟承衣一直在想为什么吴迦要帮自己,如今看来吴迦既与轻吕门没有交情也和东宫不熟,在翟承衣进入东宫后吴迦也一直没有找过她,那么他究竟有什么目的。
“还有一件事,我进缙云城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翟承衣问道。
辛诩并不打算隐瞒,但是翟承衣提到吴迦教她把治水策略暗中放进东宫,和他收到匿名的纸条手段很是相似,他不得不有所怀疑。
“是有人将你进城的时间写在纸条上,交给了公忻,据公忻说是个太监打扮,但是后来我命人找过,再也找不到这个太监了。”
连辛诩都查不出的人,可想而知绝非泛泛之辈,即便眼下两人怀疑吴迦但是还是很难相信一届商贾会有如此大的能力。
要么就是他们想多了,吴迦的出现只是巧合,要么就是吴迦背后一定有庞大的势力和不可告人的秘密。
辛诩沉思了片刻,抬起眼看向翟承衣,“吴迦既然没有让你隐瞒是他的主意,却也没有告诉你为什么帮你,看来他是在等我们自己去找他。”
翟承衣心里也是一团迷雾,经过上次在为伊醉她根本就看不透吴迦是个什么样的人,吴迦虽出现在为伊醉,可是却与那些嫖客的举止不同,可要是说他是个正经商人,翟承衣一想起那邪魅的笑容怎么也不愿意相信。
看来,想要知道为什么,只有亲自去找一趟吴迦。
辛诩从送来的一堆衣服中挑出一件水绿色缎裙,随便指了指翟承衣的发饰,“换这件,然后多带几支发簪,你这样太寒酸了,难怪会被别人欺负。”
翟承衣气得刚准备拔出袖子里的匕首,就看见辛诩招呼着一群侍女进殿,然后摁住了自己的手,“你敢当着这么多人面行刺太子?”
然后,辛诩就嘴角噙着得意的笑容走出了大殿,还吩咐侍女们开始给翟承衣穿戴。
翟承衣:算你狠。默默收回出鞘的匕首。
翟承衣换好衣服,一出门就看见辛诩负手而立站在院里的一株白玉兰下,她曾以为“落花人独立”只能形容女子,可是换做是辛诩便多了几分大气。
所谓“皎如玉树临风前”大概就是眼前这样的景象吧。
辛诩察觉身后有人,侧身望去,翟承衣一向高挽的墨发流云般倾泻而下,散落腰际,淡淡的妆容衬得她五官更加精致,比往日清新脱俗更多一分娇柔恬静,就如这玉兰花一样高洁。
他自幼读圣贤书,从不以貌取人,但今日方知古人所言一见倾心并非戏言。
“走吧,愣什么?”翟承衣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辛诩为何失神,径直走向院门口停放的马车。
辛诩回过神来,看着翟承衣的背影,心中萌生一个念头:他希望她永远是这却非殿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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