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大翰北济的朝堂可是要闹翻天了,北有北狄少数民族侵扰,南边的大翰更是一举收回两座城池,北济腹背受敌,朝臣们互相推卸责任。
最终不得不提出与大翰议和。
长安王赵修钰披着厚重的貂裘,脸色有些苍白,时不时咳嗽几声。
金殿之上,抵御北狄不利的将军被廷杖后拖了出去,赵修钰已经不知道这是第几次看见皇兄大众杖责朝廷大臣,可是他一个不问政事的王爷说什么都无济于事。
北帝屏退了朝臣,看向喝茶的赵修钰,“怎么又开始咳嗽了,可是御医们的药方不管用了。”
赵修钰苍白地笑了笑,“皇兄别怪他们,您也知道臣弟今年都二十有八了,这身子越越虚弱,不怪他们。”
说完,他苦笑着低下头,把玩着茶盖,不知不觉都活了二十八年了。
北帝一眼就看见赵修钰手腕的一片红肿,一想起昨天那个不知好歹的奴才烫伤自己的主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赵修钰不动声色地拽了拽袖子,想着自己没有声张却还是让皇兄知道了,今早没看见那个奴才,想必是死了吧。
殿内陷入良久的沉默,北帝一向杀伐果决,冷面无情,现在眼里却满是心痛。
外人只知道长安王身患恶疾,却不知道这恶疾名叫“无心”,不是没有心而是患有这种症状的人身体上下没有任何触感,对疼痛没有任何感觉,但是很怕冷。
因为没有痛觉也就不会规避危险,这样的人受了伤也不自知。长久下来身体就格外脆弱,经不起任何伤害,大部分人就会早早离世。
赵修钰从小就被各种精心保护,北帝下令除了近身侍候的侍从不准任何人触碰长安王,若换成普通人家的孩子只怕早早就夭折了。
“臣弟听说,北济要和大翰联姻?”
“正是,”北帝无奈只能暂时向大翰妥协,“朕准备把宁画嫁到大翰。三日后就启程去大翰。”
“宁画?”赵修钰陷入思考,宁画生母出身卑微,皇兄只有这一个女儿却也不待见这个女儿,也是在赵修钰的意料之中。
“不如让臣弟亲自将宁画送到大翰吧。”赵修钰知道北帝会不同意,急忙解释道,“臣弟有些受不住这北方的严寒,大翰地气温和,且臣弟听说大翰的神医南宫氏今年也难得在缙云城,不如就让臣弟一同去吧。”
“你呀。”北帝知道这只不过是说辞,要不怎么不见这个弟弟往年要去南方过冬。
赵修钰心里只是不想宁画一个人去和亲被大翰看轻了,怎么说他也是她的叔伯,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好在皇兄顾及宁画和北济的体面带去的嫁妆倒是很丰厚,赵修钰一路舟车劳顿,走了大约半月才到达大翰都城。
翟承衣一听说北济送了一个公主来,就急忙去问辛诩可是要娶来当太子妃。
“怎么,你怕我娶别人?”辛诩反问翟承衣。
大翰皇帝一共七子,皇二子早年夭折,皇三子一向游手好闲,府中姬妾成群,皇四子辛诩前几日刚和了吏部尚书家的嫡女订了亲,皇六子和皇七子都未及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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