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尚书此言差矣。”
长安王看向那个站在最后,衣着四品官服的唯一一个敢再次出声反对之人。
“请皇上听老臣一言,这些上书士族大多自上陈国就是把控一方的大族,他们如此维护飘渺翟氏想必是对翟氏心存敬畏,当年翟门主的兄长乃是上陈大儒,如今北济士族有识之士都自称受其教诲,虽说这些士族如皇上所言迂腐不堪但毕竟有着百年根基,皇上虽有心打压但兹事体大还望皇上徐徐图之。”
“这个翟氏,都没落这么多年了还能让这些士族如此追捧,真是迂腐不堪。”北济皇帝出身禁军统领,一向对“百无一用是书生”深信不疑,很是看不起那些整日将风骨挂在嘴边的士人。
一旁的长安王收回视线,心想这朝堂之长除了趋炎附势和莽撞廉洁之人总算有个会说话的聪明人了。
“那依你之间如何应对啊?”
“回皇上,老臣拙见,不如暂缓出兵大翰,攘外必先安内。”
一众大臣又是一阵窃窃私语,长安王环顾四周,对皇帝说道,“臣弟觉得高大人所言不无道理,北济军武立国早不是当年上陈那般附庸风雅,这些士族整日拿着朝廷的钱粮却整日风花雪月确实该改改这样的风气了。”
“此外,如今已是九月,一入冬北方戎狄就要侵犯我北济北境抢夺粮食,之前忙于与大翰对峙,今年不如咱们早做准备。”
“臣附议!”
北济皇帝本还有些犹豫,可是明显在长安王开口的时候眼神中多了几分信任,“那好,既然长安王提议有理,便暂且如此吧。高暕,你将具体事宜拟成折子递上来。”
“臣遵旨。”高暕看了眼自顾自饮茶的长安王,将头低了下去。
出了乾坤殿,大臣们三三两两围在高暕身边,多是些阿谀奉承之言,这位高大人显然招架得有些费力。
“殿下一向不问朝政,方才为何有意维护那位高大人?”长安王身边的近侍樊聪不解问道。
长安王收回视线,神情有些惆怅,“我这样的人又能做些什么,不过这朝堂乌烟瘴气多年难得看见一个聪明人,本王替他说话也是在帮北济。”
樊聪自知失言,“是属下冒犯,殿下切勿妄自菲薄。”
“无妨。”长安王依旧面若冰霜,只是随意拢了拢风氅,试图遮挡眼底的悲凉,自顾地上了那乘金顶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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