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咱那地方叫二,啊不是,叫您这小名的多不多?”不会这么巧吧,自己怎么没有听老爹说起过这些事情对不对。
“多,咱们这叫这些名字的多了,茅板、狗蛋、鳖蛋,对了,咱们巷子顶头那家,不是叫个驴吊么?”老爷子还当时什么事情呢,赖名好养活,农村真不稀罕。
茅板就是农村盖茅坑的石头板,驴吊是个什么玩意儿,各位自己琢磨去吧啊!
“就是么,哪里会这么巧。对了吧,跟你打听个事儿,您不知道了帮我问问。”张小北这个时候嗓门正常了。
“啥球事儿,还在这里摆弄半天。”农村人说话,是有一定的味道哈。
“就是咱们县有一家姓岳的,打仗那时候有个当兵走的,后来在外面当官儿的,你听说过没?得有个五十年了吧!”
“姓岳的,当兵后来当官的,有吧,俺们村儿就有一个,你不跟我回过几次吗?就那个屎蛋娃家,你小时候还跟他玩儿过呢!他大伯就是啊。”老爷子也纳闷了,这孩子是干啥呢,问这些老古董的事情。
这句话一听,张小北又紧张起来了,尼玛不会这么寸吧?真的就这么寸?
“那你能跟我说说屎蛋娃他爸和他妈是咋回事儿吗?”张小北镇定了镇定,又看了看岳楠栖,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过张小北马上就闭上了眼睛,电话里又开始炸锅了:“我打死你个兔崽子,好事儿不打听,乱七八糟的事情你可是上心,你问的啥球几把烂事儿……”
“得得得,爸,你就说说怎么回事儿吧,这有人问这事情呢!”张小北听到电话里骂得差不多了,才又没好气地说了老爷子一句。
“哎——这话说起来可就长了,大嘎子他爹,哦,就你说那当兵又当官儿的那个,先开始是当兵走了,可是出去之后,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张小北凝神静气,越听脸部越松弛,得了,不用找了,这二狗子活脱脱就是他爹。
故事的节奏几乎一模一样,只不过老人讲起来时候绘声绘色,但是当他说道大嘎子的时候,还是多说了几句。
说什么你看他爷跟他奶办的叫个什么事儿吧,大嘎子七八岁,村里小孩子都欺负,亲妈不亲爹,是个野路货,我是看不过,谁欺负大嘎子,我就跟他干架……
“好了,爸,我知道了。”张小北挂了电话,木讷地坐在沙发上,手机也从手里出溜了下来,躺在了沙发上。
那时候的手机外扩的声音比较大,岳楠栖也是听的长大了嘴巴。
张小北先反应了过来,用双手搓了搓脸,说道:“问问你爸,看看他是不是叫大嘎子,如果是,这个事情就完全对上了。”
岳楠栖仗着嘴巴,点了点头,傻不愣腾地拿起电话直接就打了过去:“爸,小北让我问问你,小名叫神马?”
“小名?好好问我小名干什么?小北?就你那挖煤的男朋友?”一听就是字正腔圆的普通话,声音非常有磁性。
岳楠栖这下也反应过来,吐了吐舌头,不过不以为然地“霸道公主”劲儿就上来了:“哎呀,你就说叫个什么吧,不说小名,谁能帮你找到啊,这在农村问点事儿,都得用小名呢!”
好吧,一看老爹就是认输了:“要是说的话也可以,但是第一你不许笑,第二得保密,你妈可都不知道我的小名是什么!”
“好吧,你说,我听着呢!”岳楠栖往前伸了伸脑袋,把手机往耳朵上扣的紧巴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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