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
蔡侍郎很满意谢安的态度,这治理国家,力量强大不一定有用,还是得有些智慧。
像他,就很有智慧了。
“八贤王蛮横无理的时候,你怎么不站出来。”
谢安声音柔和,但言语出招的瞬间,却犹如利剑割喉,道:“该不会是认为君子可以欺之以方吧。”
你个老乌龟,刚才八贤王凶残霸道的时候,你跑哪里去了。
现在轮到我了,倒是口吐芬芳。
真以为,我好欺负啊。
“这……”
蔡侍郎被问倒了。
他自诩刚正不阿,但八贤王暴躁的时候,拳头可不认人。
暂时的退却,是战略的撤退。
现在的他,不是又前进了,在这训斥误国之人了嘛。
“站在道德的制高点谴责他人,应该很爽吧。”
“国家大义这一手,实在厉害,先天立于不败之地,真是一把利器啊。”
“可这等利器,可不是让你这个宵小来玩闹的。”
蔡侍郎整理了言语,就要再行动,却又慢了一步,谢安又开口了。
他言辞犀利,招招致命。
如果说,武道争锋,讲究的是破灭人的肉体。
那么文人的骂斗,就是直击敌人的精神,从根本,将对方的道理给斩得支离破碎。
“我没有,你胡说。”
蔡侍郎老了,脑子不那么灵活了。
在这轮战斗中,被碾成了渣,临到末了,才急吼吼的喊了一声,但心绪不宁,明显无以为继啊。
“装了这么多年的刚正不阿,可能连你自己都信了吧。”
谢安稳操胜券,小心情不错,拿了一口羽扇,扇了两下,一边动,口中也不闲着。
“老夫,你……污蔑……”
蔡侍郎一辈子,争的就是一个名声。
如今,他的名声,让人直往泼大粪。
他急疯了,眼睛睁得很大,但被说到头脑混乱,来来回回也就那么几个词。
“支支吾吾,被说得自惭形秽了吗,难为你了,整个良心还没让狗给吃完了。”
末了。
谢安轻笑一声,收了羽扇,背负双手,足足胜利者的姿态。
不再看一眼蔡侍郎。
“黄口小儿,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
蔡侍郎却是被气到身躯颤抖,手指着谢安,突然喉咙一甜,道:“噗……”
文人争斗,最厉害的就是说到人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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