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密室。
白文把玩着一把匕首,森寒的光芒,映过每一个人的脸庞。
孙鹤年的额头上,汗下如雨。
其余官员都是如此,身为太子党的一员,此刻无不深深感受到了来自白文的杀意。
白文轻轻划破自己的指肚,望着匕首上的一抹鲜红,笑着问道:“你们可知,今日过后,谁将最得父皇恩宠?”
一众官员或低头,或相互瞧着,但没有一人敢看白文。
送走楚雄后,白文迅速将他们召集到这里,着实让他们震惊。
朝中虽有太子党一说,但他们这些所谓的太子党官员,还从没全部聚集到一起过,更何况这相聚的地点还是在东宫。
此事若让魏皇知晓,非同小可,怕是白文的太子地位,都会不保。
白文到底想干什么?
见没有人回答,白文缓缓说道:“毫无疑问是魏无忌,父皇会给他最大的权力。”
“明日早朝,臣等便联奏力谏陛下,切莫重用魏无忌。”孙鹤年知道自己必须得说话:“魏无忌来历不明,极有可能是敌国派来的奸细。”
白文瞪着孙鹤年:“孙大人,都说你奸诈如狐,怎今日却蠢如猪?”
没有官员敢笑,就是孙鹤年,也唯有擦冷汗。
白文冷哼一声,寒声问道:“魏无忌敢做的事,你们谁敢?”
众官员噤若寒蝉,不敢吱声。
若是为了称赞魏无忌,才将众官召集到东宫,那白文未免就太幼稚了。
孙鹤年心知必须得扯开这个话题,当即说道:“殿下可有吩咐?”
“古破虏回来了。”白文低声说道。
众官员尽皆深吸一口凉气,神色变得无比凝重。
孙鹤年的胡须也在颤抖,嘎声问道:“殿下是想……”
白文狠狠瞪了孙鹤年一眼,吓得孙鹤年不敢再问。
古破虏曾和楚雄齐名,在戚家没落后,他横空出世,带兵剿灭沿海倭患,被万民称颂,魏皇喜极,册封古破虏为护国大将军。
在官品上,古破虏跟楚雄可谓是平起平坐。
但随着年长,古破虏愈发狂傲,甚至不将魏皇放在眼里,魏皇曾数次召见,古破虏都是呆在海州,并未回京。
古破虏如今拥兵二十万,坐镇海州,俨然一方诸侯。
白文想要顺利登上皇位,就得拥有自己的军队,搭上古破虏,可谓水到渠成。
但与虎谋皮,反被虎伤,就看白文和古破虏,谁能镇得住谁。
“未得陛下召见,私自回京,古将军这是……”孙鹤年后背冷汗狂冒,声音都有些嘶哑。
白文道:“是我让他回京的。”
孙鹤年急忙止声,心头狂跳,万没想到白文竟会走这一步棋。
他们这群所谓的太子党,平日里所做的事,就是尽全力保住白文的太子之位。
白文曾不管他们的反对,直接对白武出手,但白武还是平安回到长安。
现在白文又让古破虏秘密回京,怕是长安城外,早有大军驻扎。
白文这是打算直接弑君夺位。
这无疑是招险棋。
同时也是最快达成所愿的捷径。
棋行险招,成则为王,败则玉石俱焚。
白文看所有官员都是满脸冷汗,哂笑道:“找你们来,是要商议具体计划,不是来让你们流汗的。”
众官胆战心惊,小声献策,事已至此,只能舍命陪白文逼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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