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文治一副悯天怜人的模样,有人忍不住反驳道,“南宫公子何出此言!当今国盛民强,才子倍出,既有治国之才,又有惊世才子,远超先代,何有自吹自擂之说?”
“远超先代?”
一声冷笑,南宫文治一脸不屑,“何为治国?何为惊世?我只是见到一群饱读圣贤之书,却妄言怪力乱神之辈。”
此言一出,方才在讨论怨鬼报复云家的书生们当即是齰舌缄唇,何人再敢妄言。
不愧是称为治国之才,南宫文治果然不简单,简简单单一句话就硬生生地将他占尽天时地利人和所造就的大势压下,此等才智,此等霸气,那些窝囊皇子又如何能比!
霎时,众人也陷入诡异的沉默之中,这种时候又该说什么呢?
“一千两。”
一道声音打破的沉默,声音的来源,正是那引起此次漩涡的中心,只见陈敌淡然的抬了抬手,朝怜仙阁的美娇娘报出了一个价格。
众人这时才如梦初醒,他们现在还在怜仙阁前参与那争仙呢!
这不知不觉的都已经是到了最后一个压轴花魁了,还过了那破题之关,无花魁心仪之人,到了最后的竞价环节。
望见那压轴花魁的容貌,一颦一笑间,那可爱与妩媚的完美结合,让人一见倾心,不少有才无财的书生,大声懊悔,自己居然错过了在这等美人面前表现的机会。
陈敌开口,看着其周围的人物,一时间竟无人敢叫价,这却让主持的美娇娘为难了,因为先前的出价已经是超过陈敌所出的价位,陈敌这算是什么意思想要强买吗?
要是别人早就被丢出去了,叫价之人是最近风头最盛的状元爷,怜仙坊背景是不弱,但也不想轻易得罪陈敌。
“黄金。”
陈敌缓缓补上二字,美娇娘美眸一下睁大,转忧为大喜,连道,“怜仙姑娘的入幕之宾为状元爷。”
以如此价格买下入幕之宾之位,可谓是前所未有,美娇娘激动无比,看那此起彼伏的样子,她好像都想以身相许了似的。
怜仙姑娘也抬起美眸来,好奇地看向陈敌,这可是名副其实的一掷千金。
怜仙阁的小船也来接人了,但陈敌却没有着急着动,又道,“我以此价格,以此价格赎下怜仙姑娘。”
原来陈敌要的不是一夜,而是要整个人啊!
一旁瞠目结舌的众人,也缓了下来,怪不得陈敌一下出那么高价,要真的只买一夜,就算是仙女下凡也不是这么一个出价法!
“这......”
美娇娘则是迟疑了,一千两黄金价格虽高,甚至她还惊为天人,可那是买一夜的价格,若是赎身,这个价格实属正常,甚至有点偏低了。
怜仙坊为什么会为有意愿为花魁赎身的人将花魁留出一段时间,一是卖个人情,二是给时间你去筹钱。
怜仙坊赎身的价格出了名的高。
她往身后看去,似乎想要征询在帘后是怜仙坊的坊主,直接开价就是要赎身的她也很少遇见,坊主微微颔首直接同意了,看了怜仙坊也很想结交前途无量的陈敌。
“不愧是状元爷,豪情万丈,怜仙坊又岂能小气了,恭喜状元爷抱得美人归。”
美娇娘当即宣布了压轴花魁的归属。
周围又响起了一阵恭喜之声,只不过更多的是丞相一门中传出的声音,他们在心中偷笑,陈敌这不是自寻死路吗,这下负心人的名号是背定了。
“诸位客气了,南宫兄此番前来本是为了争仙而来,反因俗事而错过了实在可惜,我也不好意思看南宫兄空手而归,三日之后,我便让人将怜仙姑娘送到南宫府上去。”
不等南宫文治答应与否,陈敌便起身笑着离开,工部尚书之子忽而也笑了起来,“可惜了,我没能争到花魁,否则过几日也定将美人送到南宫府上去,不让南宫兄空手而归,可惜了,可惜了......”
状元不愧是状元,他的帮忙反而是多余了。
南宫文治一副吃了翔一样的表情,陈进还在品味陈敌这是失了什么心疯,白费那一千两黄金,直到工部尚书之子再重复了一遍陈敌的话,他才反应过来,陈敌这是反手就将绿帽子扣到了南宫文治的头上,不,这比绿帽子更恶劣,陈敌这是在说南宫文治只能玩他玩剩下的。
折腾来折腾去,都侮辱到了南宫文治的身上,陈进似乎未受牵连,但这却让他对陈敌越发的怨恨。
明明他投靠在更有势力的丞相一门,明明他的地位应该是爬得更高了,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瞧不起他,凭什么,凭什么陈敌一个野种、煞星,反而是比他走得更远,更受重视,凭什么......!!!
今日之后,无人再言陈敌负心,负心的极致那叫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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