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跟家奴愕然,杖三百?常人何以能受三百杖,这不是要折磨他至死吗?怎么会罚这么重?
几个丫鬟跟家奴拼命地求饶,把头磕到流血,但户部尚书脸上的冰冷却不曾褪去半分,甚至增添几分病态的快意。
小丫鬟忙低下头,这种时候老爷怎么会笑呢,这一定是她的错觉。
小丫鬟幸免于难,换了两个更有经验的丫鬟在户部尚书的身边伺候着。
黄昏,一个贵妇的影子被拖的很长拉入到那屋檐下的阴翳之中,这贵妇也如户部尚书一般,面色苍白如鬼,非常虚弱的样子若非两个丫鬟护持着好像随时都会摔倒一般,入到书房,贵妇劝说,“老爷休息休息。”
户部尚书却冷眼相待,道,“找到云烟了吗?”
“我派人在他门外守着,想必那贱人是发现了我们的人,一直躲在里面不肯出来,不过老爷放心这几日已经是抓了几个陈府的人,定会逼得陈敌交出......”
“贱人,你才是贱人!”
贵妇露出憎恨之色,户部尚书却猛然扇了她一巴,“你以为你暗地里做的勾当我不知道吗,你杀她就算了,你怎么不杀个彻底,如果你当初杀了她还会有这个事吗?”
贵妇羞辱地走出书房,本想着好心来看他,谁想还找到其辱骂,她遮着脸走,却没有回到自己的房中,而是走到了她儿子的院落。
在房门前,几个丫鬟坐在台阶上围成一圈,七嘴舌地说着。
“你们都没事吧,这几日闹瘟疫闹得厉害,听说连老爷那小媳妇连同小少爷都病倒了。”
“也不知道怎么的,这瘟疫突然就闹起来,不过......”
“你们有没有发现就只有云姓之人才得了那瘟疫,这些日子老爷有吃了众多官司,我听到一种说话,说是我们这一家遭了天谴,是他们作恶多端才引来的这次瘟疫,甚至连云烟小姐都看不过眼当朝状告老爷......”
“大大,大夫人!”
丫鬟的声音戛然而止,眼神中带有些惊恐。
“哪里来得乱嚼舌根的贱婢,来人啊,割掉她们的舌头。”
脸上留着红掌印与怒色的贵妇,似乎再蒙上了一层霜色,一声令下,来了几个高大的家奴虽面带不忍,但在贵妇的命令下,还是割了那几个丫鬟的舌头。
鲜血洒了一地,有的丫鬟当场痛死过去,有的丫鬟满地打滚,贵妇眼中闪过快意,挥挥手让人将这几个丫鬟给拖了下去。
进入到房中,在卧榻上躺着的是云家长子,也是贵妇唯一的儿子,跟贵妇与户部尚书相比,他病得更加严重,甚至瘟疫最先出现的就是在他的身上。
“娘亲。”
见到贵妇卧榻男子有气无力地唤了一声。
贵妇坐在床头,眼中满是慈爱,安慰了几句,又道,“生儿,你手脚不仔细啊,让那贱人逃得生天,让我云家落到如此田地。”
不知是不是忆起户部尚书骂她的话,贵妇也非责骂,只是感叹般说出这一番话。
“娘亲,我当真是杀了她,我亲眼看见她投入井中,是鬼,是鬼,是她变成鬼回来报复我们了.......”
贵妇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自从得了瘟疫以来,云生就疯疯癫癫的,特别是说起那贱人是尤为激动,她忙是安抚却发现云生双眼凝定地看着她,“云烟,云烟果然是你,你是变成鬼回来报复我了是吗?”
云生眼中满是厉色,“我能杀你一次就能杀你两次,就算你变成了鬼,我也能杀你。”
说着他便抄起藏在枕头下的剪刀朝坐在床头“云烟”刺去。
贵妇愕然地看着满脸狰狞的儿子,还有他刺入自己腹中的剪刀。
“滚开,都给我滚开。”
户部尚书让人扶着满脸怒容地走来,这一家大小就没有一个让他省心的,身为长子居然还在这里发疯!
围观的众人,见老爷来了纷纷让出一条路来,只见云生拿着一把染血的剪刀,地上还躺着几个人,若非有几个家奴制衡,他此刻不知道又刺伤多少人。
云生拼着发疯的狠劲,几个家奴又怕伤着大少爷,就让他又跑开......
“你个孽障.......!!!”
户部尚书从人群走出,见到云生便是大声叱喝,此刻却恰逢云生摆脱家奴,直往户部尚书跑来,任何人都没反应过来,任何人也都没想到......
“云烟我看你还不死!哈哈哈哈......”
云生拔出了染血剪刀又狠狠地刺了进去,癫狂地大笑着。
拥簇着并且惊恐的众人,并未看到在这院中还有两个看客。
“够了吗?”
陈敌站在月亮门前,淡淡地问了一句。
红色的倩影缓缓地转过头来,绝美冰冷的容颜还有一双逐渐染上赤红的眼眸,那眼眸似乎变得如赤神一般,却更加的冰冷与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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