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如果有人从高空俯瞰,就能发现:
这傻·逼愣是绕着皇宫一圈又一圈,以及其逗比的姿态,从最外围一直绕到了内院。这等傻瓜,也是千古一见了。
一刻钟后,李尚卿终于来到一处花径幽香的銮殿之前。
突然,一袭娇语柔声自宫中传出,虽是细若蚊吟,却逃不过他的双耳,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中州盛日,闺门多暇,记得偏重三五。铺翠冠儿,捻金雪柳,簇带争济楚。如今憔悴,风鬟霜鬓,怕见夜间出去。不如向、帘儿底下,听人笑语……”
这道声音轻·柔酥·软,似能动人心脾,却又在无限温柔中带有几分英气。
虽是念着离别苦语,却自有一股气概。
这种诡异的反衬美,直接触·动了李尚卿,使他情不自禁地来到侧翼窗前。
又听见,宫中另有一女声:“公主,您又在念诗了。”
“傻瓜,这不叫诗,这叫词,是当初名动天下的女词人,李清照的《永遇乐》。”先前那抹动听的声音再度开口,纠正了侍女的错误。
没想到,这竟是一位公主,却不知是哪位公主。李尚卿暗道。
这时,只听那公主又道:“什么公主,唤儿还是叫我‘帝姬’吧,若是让那些人听见,少不得又要打你板子。”
“帝姬……”李尚卿眉头暗皱。
这‘帝姬’之称,应是几十年前,北宋末代君主,宋徽宗对自己女儿们的专称才是。到如今,应该不会有延续这样的称号才是啊。
因那些‘帝姬’,曾经多为金人掳掠奸·淫,说起来,也算是汉室皇家的千古之耻了。
这位公主竟自称‘帝姬’,这是……
正在李尚卿不解之际,又听那公主幽幽道:
“国破红颜岂安度,曾经天子今夕囚。纵有帝胄真龙血,罪洗江山几时休。唤儿,你说,我们还能光复北碎山河么,我是一刻也不想呆在这囚笼了。”
“公主……”
“唤儿又忘了,该叫我帝姬,嬛懿帝姬。”
“可……可是,公主,您是您,她们是她们,为什么要把她们的耻辱加在您身,您可是皇的亲骨肉啊……”
“母妃不得宠,又为小人陷害,听信方士佞言。
如今,我这‘帝姬’之名,愿也罢,不愿也罢,都已是注定的事了。”且听那公主语气淡然,道:
“其实,我不恨她们,她们也只是弱女子罢了,面对亡国之局,又能做什么呢。我只恨自己不是男儿身,习得六韬经略,杀回北地,替她们血洗冤仇。”
一语言毕,竟是从中透出几分杀伐之气,听得李尚卿双眼一亮,心道:这位公主好生浓烈的杀机。
这时,又听得里面传出铿锵之声: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
“公主,这首也是词吗,好厉害啊,唤儿虽然不懂,但也听得热血沸腾呢。”
“这是十几年前,辛弃疾将军解甲归田时,为友人所作。怎么样,唤儿,听了这首词,是不是也想当一回将军。”
“人家才不想哩,人家知道,公主才想当将军,杀退那些金狗。唤儿只要在公主驾前服侍您就好了。”名叫‘唤儿’的女子,语气娇·嗔憨萌,甚是可爱。
“哎,将军……女子又如何当得了将军,更遑论,我这赎罪之女。”这一次,这位公主的语气中,尽是郁郁不得志的慨叹。
听到这里,李尚卿忽然心生波动,推窗而进。同一时间,那宫中女子甚是警觉,惊觉凉风袭来,豁然转身,就欲质问。
然而,
未等她叫出口,李尚卿已经关窗,施展移形换位的身法,直接出现在她们身边,闪电般伸手,点了她们的哑穴,轻声道:“你想当将军……”
说着,李尚卿看向面前的嬛懿帝姬,顿时,心中没来由地生出一股悸动,想说的话再也无法继续,只是愣愣地道出一个字: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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