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让自己放弃,是不是只能想办法让清柔放弃了。若是想办法,又该想什么办法,她在这方面根本什么也不懂。
若是什么都像抹骨牌似的,不过是捉捉对,算算别人手里的牌罢了。
今日她虽然还想着清柔的事情,可也没有手软,赢了明庆王妃好几十两银子。祖母一高兴,就把这些银子全赏给她了。
她趁机再把今日的事情也说了说,只说自己是想跟着柯明叙学敕勒文,又把今日他和郡王妃说的那些好处一股脑倒给了她祖母。
她祖母很快便答应了,觉得这事不算什么,若是郡王妃再难为她,让她只管来寻她便是。
不过倒也没有答应她跟着柯明叙学敕勒文。说什么人家是朝廷命官,平日事忙,其实不过也是因为顾及他是男子罢了。
跟着柯明叙学敕勒文,便是母妃心向着柯家,只怕也不会同意。不过她跟着周先生学了一个月的敕勒文,到也的确觉得有些意思。
可惜她如今和清柔又闹的不尴不尬的,也不好再去定国公府找周先生教她。下次见柯明叙,她是不是可以想办法,让他帮忙推荐一个老师。
也许就是他自己的老师,这样,他们也是师出同门了。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总恨不得自己身上能跟他扯上关系的东西多些,再多些。
又或者他会主动提出来由他来教她。不必多,一个月有个两三日,那也就够了,她也没有那么贪心,这几年都这样就好,往后再谈别的。
她想到这里,不由得脸红了红。
在床上躺不住,又开了柜子,取出了那块丝帕来。点了灯,在栀子花旁边绣了一枝桂花。
不是月宫里折来的,连花上的露水都清寂的桂花,而是永宁郡王府里的。他说话的时候那样温柔,便是让她到月宫里去当神仙,她也不愿意。
她就在这花柳繁华地里,等着他向着自己走过来——就算她能为他做的再多,她也希望最后是他向着她走过来。
最后一针落完,她剪断了线头。白日里她见了齐元放的衣服,只看了几眼,便知道大概是怎么绣的,如何能配出那样颜色流转的颜色来。
此时她绣桂花的叶子,便是用的这种方法。针脚细密,颜色流转自然,比做他那件衣裳的绣娘要高明的多。
她在灯下欣赏了一会儿,自得了一会儿,忽而又生了几分惆怅。
她今日塞给他的那个荷包,原来是打算等他们说完了话,再好好送给她,当作她的下一步的。
可是时间那样紧,也不知道下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
送了他荷包,她接下来就想问问他的生辰是什么时候。若是今年还没有过,她也要替他准备一份礼物。
本来不知道他的生辰,她还可以去问清柔可现在……想来想去,居然又绕回了问题的原点。
再不休息,明天又要被母妃看出来了。虽然可以说是因为郡王妃,可到底也不是好事,说不定母妃还要跟她算今日的账。
当着郡王妃维护她,不代表她真的觉得她没做错。
想到这里,景瑚瑟缩了一下,老老实实的上床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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