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哗哗哗的流水永不停留似的从手臂滑过。
带走了肌肤上的污垢,冰凉的温度也震慑住了叮咬处的骚动
钟离关了水龙头,甩了甩胳膊,水滴跳跃到了空中,又瞬间陨落打在了地板上,星星点点。
回到房间后,钟离从放杂物的柜子里找出来一段绳子。
在绳头交叉的地方一扯,分成了两段。钟离双用力揉搓,细细的绳子小小的一股。
这是他在别人店里做活时,其他工人教他的,绳子成股后更结实,不容易断。
成堆的纸盒一个个的踩空,钟离用绳子把它们都捆在了一起,有小腿那么高。
其余的塑料瓶子被钟离装到了一个蛇皮袋子里面。老旧的蛇皮袋子随着瓶子的塞挤,袋子底部磨出来来的洞慢慢扩大。
一个瓶子露出大半截,钟离把袋子口用绳子扎住后,换了一个方向。
在破洞的地方用手用力的挤压瓶子,留出一点空间,把洞口揪在了一起,打了个死结。
打开大门,昨夜的雨水洗去了台阶平日里纷飞的灰尘。
钟离左手提着一捆纸盒,右手半拖着那个蛇皮袋子,走在小巷平平凹凹的青石板上。
小巷两边是破旧的平房院落的院墙,密密麻麻绿油油的爬山虎藤蔓铺陈在院墙上。
在大太阳底下,形成狭长的阴影下,似乎要将这夏季的闷热扫荡走了一些,鲜藏着些许的清凉气息。
钟离的布鞋上次补的线有了开裂的迹象,几个线头散在空气中。朝着它们的主人耀武扬威。
脚底的青苔时不时窜入脚趾内,不时碾压冒出绿色的汁液,染深了白色的鞋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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