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止了灵力的补充，梦境开始有坍塌的趋势，连她自己也随着梦的消逝而坠落，仿佛沉入深海。

猛地坐起时，被捕梦网影响的人也陆续醒来。

“嘶，我怎么睡着了？”离痕拍了拍脑袋，“我在看捕梦网来着？”

“应该也是编织梦境一类的能力。”沐长歌倒是淡定无比。

宁清和看了看纸条：“确实，也是先前的守护者将能力保留下来的手段。”

“你又学会了？”虽然见怪不怪，Jackdaw还是控制不住惊讶。

“还是得借助它。”宁清和拎起捕梦网，Jackdaw第一时间闭眼，“也不用这么防着，我姑且可以控制想要进入梦境的人。”

“你可以控制梦境内容吗？”易相逢看向她，她缓缓点了点头。

“可我那梦……你怎么知道的？”夜月狐疑。

“那我不知道，我刚刚又不能挨个看一遍。”

Jackdaw托腮：“所以，是不是能给白姬用？”

“正有此意。”宁清和竖起拇指，“但我不知道构造一个什么梦境。”

“如果任其做梦，会是什么场景？”

“那也不好说。”就像易相逢压根没做梦，就是一片空白。

Jackdaw站起：“我跟你去试试。”

……

白姬被她挪到了拾二宫地下室，那里比地面更冷。

曾经高傲的九阶暗魇，如今瑟缩在石圈角落取暖。

“白姬。”宁清和举着捕梦网，“做个好梦吧。”

白姬勾了勾嘴角，沉睡前说了一句：“这很像杀人前的话。”

“确实。”宁清和将太刀摆在石圈上——这个位置她也碰不着，“可惜我们没能力杀死你。”

“趁她梦要她命？”Jackdaw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宁清和用鼻子哼了声气：“她是九阶暗魇。”

没有她刻意引导的梦境，是白姬被捡的那天。

在看到女孩的面容时，宁清和跟Jackdaw不约而同发出声：“双辞？”

“真是她？”Jackdaw傻眼，“死而复生？还是有人换他脸？”

“你能不能别想的那么玄幻？也许是假死呢？”宁清和嫌弃。

“假死？干嘛？”

“故意营造主人死了的场景，故意让它咬到暗珠。”宁清和一字一句道，“制作一个完美的九阶暗魇。”

Jackdaw怀疑：“总觉得你这个才更玄幻。”

“是有点。”宁清和眨眼，“还要编梦吗？”

“编个双辞假死的梦？”

“那她醒来就知道是假的了。”

“明明是真的。”

“那还不如直接把双辞带她面前来刺激。”

“有理。”

达成共识。

宁清和退出了梦境，但还让白姬睡着，她还不想让白姬知道自己能编梦。

回到霜宫的俩人说了这个发现。

鞠向笛满脸复杂：“你们是说，白姬的主人，假死？那么逼真？”

“什么时候单独把双辞套回来问问？”

场面一时陷入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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