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莞香有点苦恼,她的佟屿师兄对他的态度有些过于温和了。
那日,朔风把她送去与佟屿师兄见面时,两人背着她不知道小声嘀咕了些什么,之后佟屿师兄就把她的行李背了起来,一脸讨好的把她领回了校场。不仅如此,到了校场给她分配好的房间之后,佟屿还帮着她整理好了床铺,耐心的同她说了每日的修行安排,末了还体贴的问她,这样的安排会不会太辛苦。
若不是佟屿给她送来的练功服是男款,付莞香简直要以为佟屿已经看出她是个姑娘了。
之后的几日,佟屿每日练功时给她安排的内容都比其他人少上三成,每次她自己增加练习时长时,佟屿还会苦口婆心的劝她休息。终于,付莞香忍无可忍,偷偷的问了另外一位师兄,自己的佟屿师兄是不是断袖。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于是付莞香明白了,以那日见过的朔风的脑子,八成又误会了什么。
校场每十天可以往外递一封信,信的内容自然是要经过查验的,不过付莞香不在意,她还是写了信给青梅,上面就交代了一件事:替我问问朔风,他到底给佟屿师兄说了什么,佟屿师兄对我好的都让我误以为他是断袖了。
负责转交信的人面无表情的看了内容,又当着付莞香的面面无表情的封好,装进了袋子。不过,这封信并没有送到青梅手上,而是半路就被楚修宜截胡了。楚修宜看完,脸黑的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一般,立刻把朔风叫了来。
“自己看看,然后坦白。”楚修宜黑着脸把信递给了朔风。
朔风接过,认真看了看信上的内容,无辜的眨眨眼,说道:“回王爷,属下就是嘱咐佟屿多照顾晚公子一些。”
楚修宜自然不信,闭了闭眼,语气绝望道:“把你那天说的话,复述一遍。”
“哦。”朔风不明所以的点点头,声情并茂的复述起两人当时的对话。
“属下那日见到佟屿,悄悄对他说:‘兄弟你来,我有事要给你交待。’
佟屿就随属下到了一边,小声问:‘什么事?’
属下说:‘我且告诉你,我背上背的,是晚公子的行囊!你知道谁让我背的吗?是王爷!王爷亲自要求的!’
佟屿很是惊讶,就压低声音问:‘行囊不是都要自己背吗?为何他的是你来背?’
属下说:‘自然是王爷怕晚公子累着。’
佟屿更惊讶了,问属下:‘背个行囊都要累着,这晚公子的身子岂不是太弱了些?’
属下说:‘自然,若不是这样,王爷为何会专门让你兄长嘱咐你循序渐进呢?’
佟屿若有所思,谨慎的问属下:‘除了这些,王爷对晚公子还有什么不同?’属
下想了想,做衣裳的事也不是府上的秘密,就说:‘王爷怕晚公子累着,专门让人给做了一整套厚衣裳呢!’”
朔风说完,看向楚修宜,表情疑惑:“属下说到这儿,就被佟屿打断了,他一脸复杂的对属下说他明白了。其实,属下到现在都没懂,他到底明白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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