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楚修宜让人请了青梅过来,想问问她关于昨天铁鹰说的那块疤痕的事。可是,真把人叫过来了,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楚修宜不得不承认,他有点怕这件事会被付菀香知道,倘若付菀香真的知道了自己让人查她,会不会更疏远自己?
楚修宜正纠结着,青梅有点沉不住气了。她本就是个有点活泼的性子,最见不得楚修宜这样欲言又止。
“王爷,您有什么事儿就说,奴婢定知无不言。”青梅道。
知无不言?楚修宜脸色有些不好看,冷声问:“你是只对我知无不言,还是随便谁问你话,你都知无不言?”
这话的罪过可大了,饶是青梅也吓了一跳。不过青梅扪心自问,从来没有向外人透露过半点有关王府和王爷的事,于是壮着胆子,脖子一梗,惨白着脸问:“王爷,您这话从何说起?奴婢跟了您多少年,对您的忠心您还要质疑吗?”
楚修宜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顿时有点不好意思,微微红着脸:“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咳,一些无关紧要的事,若是别人问了,你会实话实说吗?”
青梅敏锐的察觉到楚修宜今天有点不对劲,她心思玲珑,略想了想问:“王爷......您是让人去查付小公子了吗?”
“这你怎么都知道?”心思让人戳破了,楚修宜稍稍有点羞恼。他不是个情绪化的人,可最近在付晚的事情上,总是有些控制不住情绪。
“奴婢跟了您多少年,您平日里什么样,奴婢清楚得很。若说能让您稍稍有些不一样,咱们府上不就付小公子这么变数了吗?”青梅有些不在乎的回答。
“再说了,您会派人去查付小公子的底细,又不是什么新鲜事,莫说是奴婢,就是小公子也想到了。昨日你让奴婢转交果脯给小公子,小公子还问,说王爷怎么开始对他上心了,是不是因为查他的人回来了,王爷你不怀疑他了。”
“我买果脯给他不是因为......”楚修宜下意识的辩解。
“奴婢知道,不用王爷说,奴婢早就同小公子解释了,说王爷您给他买零嘴是因为王爷惦记他,王爷从来没有怀疑过他。”
楚修宜的耳朵悄悄红了,他有些没脸,小声说:“倒也不是没怀疑过......”
青梅理解的笑了笑,宽慰楚修宜:“奴婢知道王爷谨慎,其实谨慎也没错,咱们府上的情况不比别人家,万一混进来些不清不楚的人坏了王爷的事儿可怎么好?奴婢就是宽慰小公子,王爷不必自责。”
“你理解就好。”楚修宜轻声道,“我今日叫你来,就是想问问你,付晚的小臂上,有没有一处疤痕?应当不大,像是烫伤。”
青梅蹙着眉头想了想,一拍手道:“有的,确实是有,但是颜色很浅,已经很难看见了。是有一次小公子帮奴婢端水盆,把袖子撸了上去,奴婢才看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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