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自己可以。”秦烟别开脸,不想再让他碰到自己。
她好不容易重新开始相信一个人,重新建立起自己和他的关系,结果到头来,又是一样的结局。
她真的很失望了。
拖鞋被刚刚蹬腿的时候甩到了床底,秦烟趴在地上,伸手去勾,动作慢吞吞的,勾了半。
齐楚别开脸,尽量不去看她的腰线。
他觉得,自己最近快要疯了,满脑子都是秦之韵,做梦都是想要占有她。
“之韵,我帮你吧。”齐楚转回视线,看着她有些费劲的伸长了脖子往床底探,到底还是忍不住开口到。
秦烟没理他。
齐楚下意识想伸手扶她的腰,把她拉回来。
不料却被秦烟蹬了一脚。
不偏不倚,正中靶心。
齐楚“嘶”了一声,吃痛的靠着床坐在霖面的毯子上,然后眼疾手快的揪着秦烟的衣服,把她从床底拉了回来,摁进了自己的怀里,“秦之韵,你属驴的啊,信不信我真的揍你。”
秦烟眉梢一挑,一副暴戾恣睢的表情,比齐楚那轻飘飘的威胁不知道混蛋了多少倍,“你信不信我再揍你?”
齐楚看着她冷目灼灼的一张脸,叹了口气,“我相信,好不好。”他不仅相信,而且铁定不会还手。
他但凡是有点出息,一咬牙一跺脚就能把秦烟给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可偏偏,舍不得看她掉眼泪,舍不得看她委屈巴巴的自己想回南安了。
“秦之韵,我把我这辈子所有的好脾气都给你了,真的,你这辈子都找不到比我对你更好的男人了。”
“你闭嘴,我现在不相信你了。”秦烟伸手捂住齐楚矜薄的唇,秀眉紧紧的拧成一座山。
齐楚拿掉她捂住嘴巴的手,放在掌心紧紧的握着,然后低声在她的耳边呢喃:“之韵,我这么大年纪了,也是头一次铁了心的认定了一个人,也是头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你出来好不好,不要动不动就不喜欢,不相信,要离开。你离开了,我又变成一个人了,春节的时候,圣诞节的时候,又变成和从前一样了。”
“你这么有钱,你可以去找别人啊。”秦烟想挣开自己的手。
齐楚反握的更紧了,拿自己的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温柔又缱绻的碰了碰她的唇,只敢轻轻的碰,蜻蜓点水般,像在给自己疗伤:“如果别人可以代替的话,我早就去找别人了,秦之韵,你到底懂不懂。”
“”
齐楚的声音,温柔低淳,就好像是从远古穿越至今,轻柔的落在水面上,泛起了一层又一层的涟漪,越来越多,越来越清晰。
秦烟眨了眨眼睛,突然觉得头很痛,像被人扯着神经撕裂开了似的,钻心噬骨。
“你到底懂不懂。”
“之韵,你忘了我了吗?”
秦烟的脑海里突然冒出了两道声音,清晰又遥远的声音。
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突然涌上她的心头,很多画面走马观花的从她的脑海里一闪而过,然后在最重要的节点又被掐断似的,戛然而止。
那一年她跟着阿爹进宫,开满芬芳的后花园,坐在姹紫嫣红中的皇后娘娘,柳絮飞扬,惠风吹拂
还有呢,还有呢,她是不是忘记了什么最重要的东西。
“我们上辈子是不是见过啊,秦之韵。”齐楚突然开口到。
“啪嗒”一声,像是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秦烟被拉回现实。
“没有,我们没有见过,我听不懂你在什么,齐楚你不要再话了好不好,我觉得好难受。”秦烟哭了,越哭越是收不住,直到最后,哭的撕心裂肺。
豆大的泪珠砸在齐楚的手臂上,炙热的,滚烫的令人心惊。
“之韵,之韵,我胡的,你别哭啊。”齐楚手忙脚乱的给她擦眼泪,拿指腹轻轻的刮,她越哭越凶,他又摸出手帕给她擦鼻涕。
明明有严重的洁癖,这会儿倒是只剩慌乱和心疼了。
“你放开我,我想离你远一点。”秦烟咬住齐楚的手臂,留下深深的一道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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