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让我过来打扫一下。”相比陈舒华,江嫂就要显得淡定许多,历经风霜的眼底不显半分情绪,微微欠身后,转脚要走。
淡定中的战斗淡。
“等一下。”陈舒华叫住她。
“太太还有什么吩咐吗?”江嫂恭敬到,又停在了原地。
“你......您知道保险柜的密码吗?”陈舒华摸了摸鼻尖,欲盖弥彰的轻咳了一声,讪讪开口到。
江嫂在老宅呆的年岁更久一些,比家里的其他佣人都要久,故而也更熟稔齐老的脾气和过往。
“不知道。”江嫂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从容于心,淡定于行。
“好吧。”陈舒华叹了一口气作罢,摆了摆手示意她没事了,“没什么了,你可以走了。”
“好的。”江嫂微微颔首,头也不回的径直走了出去,没过几秒,又突然折了回来,冷不丁冒了一句:“您可以试试大夫人的生日。”
说罢,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徐徐走开。
一语点醒梦中人。
陈舒华按着无名指上的戒指,到底是有些心虚,缓缓按下大夫人的生日数字后,“咔哒”一声极微的声音响起,保险柜打开了。
诗里怎么说的?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她兜兜转转的绕过了千重山,万重水,到头来,却依旧是斗不过一个埋在了土里的人。
陈舒华的眼底闪过片刻的失望。
“夫人别多想,密码都是十几年前设置的了,老爷大概也只是懒得去重新改而已。”江嫂的声音突然又出现,她扶着吸尘器站在门外,依旧是生冷得没有一丝丝情绪起伏的声线,依旧是平静得不能再平静的一张脸。
“知、知、知道了。”陈舒华脚下一软,下意识的扶住身后的椅子靠背,一颗心脏跟过山车似的起起伏伏,愣是被一个佣人给折磨怕了。
江嫂没有挥手,也不带走一片云彩,又悄无声息的拖着吸尘器离开。
怕是个怪人。
“应该警告她不许说出去的。”过了几秒后,陈舒华盯着空无一人的门外,懊恼到。
目光再次收回,她下意识的探向保险柜里头,偌大的保险柜,显得空旷无比,只静静的躺了一个小物件——
一只极素的镯子。
拿在手里都显得寒酸的那种。
“啪”的一声,陈舒华甩上了柜门,骂了一句:“什么玩意儿啊。”
还害得她夜夜睡不好,寻思着这里藏着什么宝藏,结果是闹着玩儿呢。
陈舒华想着,老爷子年纪大了,秦烟那肚子又几年都没什么动静,老爷子怕是都已经忘了自己当年许下的承诺了。
天价至宝,再怎么天价,到底也抵不过她四房如今的地位。
咍笑过后,陈舒华打了一通电话:“陈妈,把我陈家那边的亲戚,那些七大姑八大姨,那些巧舌如簧的毒舌妇今晚都请到老宅来,就说是我陈舒华做东,请她们一同用晚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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