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楚随手从洗漱台上拿了一瓶须后水递给她,指了指瓶体上的文字,“念给我听。”
秦烟虽不情愿,但还是歪着脑袋,一字一句,“深海矿物,时刻保湿,细致呵护男性剃须后的的面部肌肤,特别加入维他命......”
维他命什么。
“这个字不认识......”一时卡壳,秦烟拖着尾音昂头看齐楚,样子有些娇憨,像是被师父为难背戒规的小弟子。
齐楚蓦地心头一软,有什么东西绵延着酥麻了四肢百骸。
“维他命E。”
“哦。”秦烟点头。
继续读,依旧是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憨憨的,“......让你倍感......润......滑,舒......爽一整天......”
可能是她声音太娇,可能是这夜色太甚,这话出现的有些不合时宜。
听到这里,某人的喉咙紧了紧,面色一滞。
而另一人却全然不知,自己念的是什么虎狼之词。
“够了,给我吧。”齐楚打住,抽走秦烟手里的须后水。
声线些许喑哑。
秦烟没有多想,秉持着不懂就问的好学精神,抬眼问齐楚,“E是什么?”
齐楚清了清嗓子,声线又变得冷淡,“字母。”
秦烟点头,复又问,“字母是什么?能换一种说法吗?”
齐楚叹气,舌尖顶了顶腮,“换一种说法,也能当罩杯。”
秦烟:“什么是罩杯?”
齐楚低头扫了她一眼,“你没有的东西。”
“哦。”秦烟没再多问。
齐楚揉了揉眉心,刚要离开,又被秦烟拉住,“你房间在哪?”
“二楼。”
秦烟定在原地,蹙眉,“我的房间在二楼,你的房间也在二楼,我们难道要同床共枕?”
齐楚一副你想得倒挺宽泛的表情,短促的笑了一声,“怎么,你想尽一尽妻子的本分?”
秦烟怒瞪,“你要是敢让我尽妻子的本分,我就让你享净身的痛快。”
“秦之韵,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很好相处的丈夫。”齐楚面色一沉,阴着一张脸,步步逼近。
秦烟后退了半步。
然后啪的一声,一巴掌拍在洗漱台上,气性说来就来,“你能拿我说笑,我就不能拿你说笑了吗?”
堪堪的一掌素手,落在流理石的台上,动静还不小。
几个佣人闻声在楼下露出半截脑袋,却不敢吱声。
这性子突变的夫人,是要降住大少爷的节奏啊。
齐楚面不改色继续靠近,低着头看她时,不怒反笑。
“秦小姐,请问你是更喜欢乞讨,还是更喜欢拾荒呢,你告诉我,我好让人给你备上上好的铁碗和麻袋,华灯初上不是你的天地,你应该有更广阔的世界才是。”
连威胁都横生出一丝儒雅。
秦烟眼皮子猛地跳了跳,挨了始料未及的一记闷棍。
揉了揉掌心,讪笑,“夫妻间磕磕碰碰是常事,更应该相互敬重,无伤大雅的玩笑,以后不会乱来了。”
变脸的艺术,倒是精炼得炉火纯青。
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齐楚走出浴室堪堪没几步,复又转身,清了清嗓子,“刚结婚那会我念着秦烟年纪小,她说要分房睡便依着她了,之后的三年也一直没有同过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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