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
李女士向老陈投一个抱歉的表情,拉开王祖希,责怪道:“祖希!不可以这样!”
“我怎么样?”王祖希一副‘你还怪我?’的样子,李女士说道:“你一个女孩子在大街上这样就不行!你看看。”李女士指着掀翻的摊档。
“事情没搞清楚就火冒三丈,你工作时的细心呢?姑姑来这里不是迷信什么,只是想找个安慰自己的借口,你也知道你姑丈的妈妈。”
李女士别过脸,说不下去了,方寸注意到她眼里的泪光,“又是一桩清官难断的家务事啊!”方寸心里这么想,他看向李女士头顶的生命之树,不由得诧异,同时,陈金松也咦了一声。
“奇怪了,李女士,你的命数好像有所改变。”
王祖希正要安慰李女士,听老陈这么说,她凤眼怒目过来道:“你再胡说,小心我告你!”
“姑姑我们走。”
李女士头顶的生命之树本来是光秃的,不知为什么,树枝慢慢开了叶子,茂盛与光秃成了鲜明对比。
这个时候,方寸不能再做一个吃瓜子观众了,他要弄清楚李女士的生命之树为什么起变化,于是,方寸就要拦住她们。
没想到陈金松比他更快开口:“李女士!你命数已有改变,请容我再看一次,不然你会后悔!”
后悔?
这就是骗人的手段,王祖希听多了,俏脸顿时冷沉,右手被人拉扯一下,李女士先说道:“先生好意,我心领了,改天我再过来。”
李女士以为陈金松是想讲几句好话,然后收钱,可这位不信命的外甥女在场,实在不适久留。
她言下之意是以后给你钱。
陈金松怎会没听懂,看着两人离去,陈金松惋惜摇头,有点迷茫地看了一眼方寸,刚才这小娃好像也看出了什么。
“小娃,刚才你想跟李女士说啥?”陈金松可是看见了方寸跑出几步的动作,他可不认为方寸要帮他讨相金。
方寸疑惑皱眉,一副老气行抽说道:“我觉得李女士的面相好奇特。”
陈金松目光一闪,方寸懂得看相,莫非这小娃也懂?陈金松笑眯眯,正要问,隔壁的老胡搭话道:“老陈,你知不知道刚才那个女人是谁?”
还能是谁?
老胡成功地把陈金松的目光引过来,他再道:“那可是本地有名的豪门王家千金王祖希,你说他会信你的话吗?”
王家?
陈金松闻言一惊,听说王家有专供先生,这位李女士跑问心街看什么相?
不对呀!一个姓李,一个姓王。
陈金松瞧了瞧身旁,方寸的弟弟不知怎么就走了,他管不着,弯腰把档摊收拾好,只听老胡说道:“我指的是那个掀你桌子的女人,她才是王家千金。”
“人家有钱啊,会信你街头话的看相佬?”
“对了老陈,刚才有特大新闻,跟王家有关的,西区帝王楼塌了,埋了好几十工人,哈哈,当初我就说了,起名帝王楼,这种霸气的名字根本不适合,王家专供的那位先生不安好心呐!”
老胡一副早料到的模样。
这时候,陈金松弄好了档摊,坐下来跟老胡闲聊了,平常无事,他们都是这样,讲讲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有机会的话还可以捞一笔。
陈金松抚平台桌上的遮布,问道:“老胡你消息挺灵通的嘛,西区那边以前是墓地,难道你想过去看看?”
“我消息当然灵通。”五十来岁,脸额瘦小的老胡晃了晃手机,他笑起来八字胡子岔开:“那也轮不到我啊,令书策对街头先生有偏见,如果有老陈作伴,或许我还敢过去瞧瞧。”
老胡跳跳眉头,他自知没能耐,但老陈有啊。
陈金松听闻过令书策这一号人物,在本地的相术界比较有名气,没想到他当了王家专供先生,话说回来,他以前也是街边出身的吧,如今瞧不起街边先生就过分了。
想想也是,古人韩信未遇刘邦前忍胯下之辱,一朝封台拜将,打得项羽自刎乌江后便佣兵自重,到头来,后人一句“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总结他一生。
这就是人啊!
陈金松摇了摇头,令书策虽然有点手段,但街边先生未必全是胡诌八扯混饭吃,始终有比他厉害的人,如果他还眼高于顶,惹了不该惹的同行,下场就惨了。
“你去不去?”
陈金松点头,去看看亦无妨,老胡又开口道:“那小屁孩真是方寸的弟弟?”刚才他听见陈金松跟方寸讲话了。
陈金松抬眼巡视问心街,不见方寸的踪影,他略有疑问道:“应该是吧,我也是第二次见他。”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