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慈医院的病房里。
朝雨暮推开门,看到迟老爷子坐在病床上,乐呵呵的看着电视里轮番重播的春晚。
相声演员的一捧一逗,不仅惹得台下的观众哈哈大笑,也惹得病床上的迟老爷子眉开眼笑。
听到开门声,迟老爷子抬起头看向门口。
“丫头来了,快过来。”
迟老爷子精神抖擞,完全不似昨那般虚弱无力。
朝雨暮快步走到病床前,“爷爷,你好些了吗?”
迟老爷子拍拍胸脯,“你看老头子像有事的样子吗?”
朝雨暮坐到迟老爷子病床旁的椅子上。
迟老爷子关掉吵闹的电视,靠着升起的病床缓缓开口。
“丫头,这次你没能进我迟家的祠堂,是爷爷对不住你,都怪爷爷老了,没抗住,要是换成爷爷年轻的时候,一点夹竹桃的毒,还不足以让爷爷昏迷不醒。”
朝雨暮低下头,面带愧色,“爷爷,都怪我,要不是我,您就不会白白遭这罪。”
迟老爷子面色一沉,“胡什么呢!这件事跟你有什么关系,要怪就怪白家,好好的孩子被他们都惯成什么样子了。”
迟老爷子看向坐在不远处沙发上的迟辰勋,“辰勋,爷爷知道从你就疼芊芊,但这次的事你不许替她求情,要是不给她一点教训,下回她都敢往人身上捅刀子了。”
迟辰勋面带痛惜,“爷爷,我知道,我不会姑息养奸,芊芊做错事,就该好好为她的错赎罪,因为她的任性,害的爷爷您……”
“彭彭彭……”
病房门口传来的敲门声打断迟辰勋的话,陈管家放下手里正在擦的杯子,走到门口打开门。
两道急促迫切的身影闪进来,为首的女人大约五十岁过一些,穿着一身raa高端女装。
打过去皱针的脸虽然平整的没有一丝褶皱,却因为紧绷显得极其不自然。
女人一进来便平迟老爷子病床前,“亲家,您还好吗?都怪我家芊芊,任性妄为,开玩笑竟然开到您身上了,您放心,这次您的医药费全都算在我们白家,不会让您破费。”
来人是白芊芊的父亲白振和母亲姚艳红。
迟老爷子面带微笑,“不劳你们破费,这点钱,我们迟家还付的起。”
白振将提在手里的燕窝鲍鱼之类的礼盒放到病床旁的桌子上。
“迟老,这次是芊芊不懂事,我这个做父亲的在这里跟您赔个不是,您大人有大量,别跟她计较行吗?”
迟老爷子斜睨了一眼桌上的精致礼盒,依旧和颜悦色,“东西你们拿回去,医生了,我现在喝清粥最好,这些东西老头子我用不上,放在这里也是浪费。”
姚艳红顶着一张僵尸一般面无表情的脸,“亲家,东西您还是留着,现在不能吃,等您出院了再吃也不吃,您呐,多吃营养品,身体才能尽快恢复。”
迟老爷子没有就礼品之事,跟白振和姚艳红打太极。
他靠着病床上的软枕,半眯着眼睛,“丫头,帮爷爷把床放下去,爷爷有些累了,想睡会。”
朝雨暮顺从的站起身,把迟老爷子的病床揺下去,放平,又扶着老爷子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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