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容,如果你开车出了事,我会更危险。”
沈容紧紧握着方向盘,一脸郑重:“放心吧,安医生,我开车很稳,您好好休息就好。”
安末浔被她逗笑了,乖乖的靠在椅子上小憩。
不过她是真的睡着了,还是沈容叫了她好几声,她才醒过来,发现已经到了。
看到门口满是警卫,安末浔倒诧异了一瞬,秘书出来迎她,把她带进去。
“我们小姐很担心,一直没睡觉,就等着你来询问周董事长的病情。”
秘书小声道:“记住,千万不能和她说。”
安末浔看向他,又淡定撇过头:“嗯。”
秘书带着她们走到客厅,沙发上女孩一见到他们就急切的站起来。
“小姐,这位就是安医生。”
安末浔提起嘴角伸出手:“你好,安末浔。”
周若晴打量了她一圈,眼神里带过审视,犹豫的抓住她的手:“你好。”
安末浔之前有听说过这位周若晴,外界有很多传闻,说她并不是周董事长的亲生女儿,而是一位故去挚友的女儿,所以周董事长对她并不是很上心。
可她今天看见她,却发现她和周董事长长的很像,尤其是眉宇间不怒自威的凛然气势。
“坐吧,安医生。”她招呼着安末浔坐下,自己紧张的搓着手:“安医生,请你告诉我,我父亲到底得了什么病。”
安末浔和往常工作时一样,保持着恰到好处的微笑:“周小姐,你别担心,令尊只是过于劳累导致的情绪不稳定,只要配合治疗注意休息就好了。”
周若晴显然不相信这个答案,依旧是愁云密布,死死的看着安末浔:“你们不用骗我,我有权利知道他的病情!”
安末浔下意识的看向一旁的秘书,秘书拧着眉头冲她摇了摇头。
安末浔暗叹一声:“先找到人再说吧。”
话音刚落,一个磁性厚重的声音就冷冷响起:“你们在找我?”
“爸!”
周若晴冲过去,却在离他一尺的地方及时停下,泫然欲泣:“您到底去哪儿了!我们都很担心你。”
他无视她,径直走向安末浔,声音轻蔑:“没想到你还会过来。”
安末浔笑着站起来:“职责所在,周董事长你还好吗?”
安末浔微眯了眯眼,冷冽阴森的眼底之下暗藏着警告。
他知道她已经看穿了他,不动声色的勾了勾唇角,小声道:“如果不想让我在所有人面前说出我是谁,就别用你那威胁人的眼睛看着我。”
安末浔冷笑着站直身子:“周董事长,我想我们还是单独聊聊你的病情比较好。”
“嗯?”他耸耸肩:“我无所谓。”
周若晴过来挽住他的胳膊:“爸,你们还是告诉我你的真实病情吧!”
他依旧看都不看她,撤出手臂与她保持着距离,还嫌弃的掸了掸被她碰过的地方:“到底懂不懂规矩,客人还在就副模样,离我远点。”
他拄着拐杖上楼,秘书紧跟着他,安末浔倒是看了好几眼周若晴才跟了上去。
周董事长的书房果然跟他本人是一致的风格,沉稳大气,不失风范。
“坐。”
安末浔坐到沙发上,秘书为她送上茶水,她礼貌性的点了点头。
“唉,这一趟玩的不错。”
秘书手一颤,茶水溢出,再好的表情管理也掩盖不了内心的慌张,他只能求助性的看向安末浔。
安末浔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仿佛势在必得,也没什么难倒她的。
“都去哪儿玩了?”
“前几年在海道湾修了座别墅,一直没去过,所以去看了看,还是那儿好啊,不吵。”
安末浔笑了:“玩够了该休息了。”
他眼神一沉,冷冷的看向她:“强迫我离开吗?”
“当然不是。”安末浔瞟了眼沈容和秘书:“你们都出去吧。”
沈容将资料放下就走了出去,秘书倒有些迟疑,却也恋恋不舍的关门走了出去。
他靠在沙发上,撇撇嘴:“想做什么?催眠?强制性的唤他出来?”
安末浔将一张密密麻麻的资料纸推给他:“我很想知道为什么周董事长的腿脚不好,而你却是一个健康的人,结果查着查着还发现点儿有趣的东西。”
他明显神色有些慌乱,不似方才那般的气定神闲。
瞟了眼那张纸,扫过一个刺眼名字,便讪讪侧过头:“你到底想说什么。”
安末浔勾起唇角:“不知道你认不认识盛熙。”
他浑身打了个哆嗦,手脚都僵住,嘴唇蠕动却一句话都说不上来,也不知有多少年没……听到这个名字了。
安末浔看到他的反应,不动声色,却已然笃定的站起身:“你不用离开,我会和你一起参加明天的商业宴会,早点休息,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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