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结束,亲也提得差不多了,至于喜酒,双方父母都尊重年轻人的意愿,而‘年轻人’尊重媳妇儿的意愿,所以最后还是顾九倾自己的意愿。
但现在也不是想这个的时候,蓝天已经把蓝阿姨带回家了,然而蓝澈现在正被田诗梅叫进了书房,还阻止了任何人进去。
顾九倾偷听也不成,不偷听又着急,所以也只有在门外晃来晃去的,企图从那个隔音非常好的房间偷听出什么来。
田诗梅虽然很早以前就知道蓝澈了,但见面的次数真的也不多,对他的了解也只是偶尔从顾九倾他们口中听说而已。
房间内一阵寂静,也难怪顾九倾在门外什么都听不到,他们根本没在说话。
蓝澈收起了对外人的冷漠,对着田诗梅微笑了一下,除了顾九倾,他极少在其他人面前笑过。但田诗梅似乎不吃这套,依旧不苟言笑。
“姐,你干嘛啊?”顾若然的声音突然响起,顾九倾吓了一跳转身对着顾若然说:“你走路不出声的吗?”
顾若然马上抬起脚重重地往地上踩了下去,然后说:“这样可以了吗?”
顾九倾连忙竖起食指抵在嘴边:“嘘!”
“你干嘛啊?在这里来回走台步啊?”顾若然其实也是不想和顾风眠待在客厅,才过来看看他姐怎么开始练台步了,“你放心啦,蓝澈哥能搞定咱妈的。”
“我们搞了这么多年都没搞定,他真的行吗?”顾九倾心里已经开始为蓝澈祈祷了,她的婆媳关系是没什么问题,但蓝澈这里的问题好像挺大的。
顾若然摇了摇头,“这很难说。”
顾九倾立即转头看向顾若然说:“你刚不是让我放心吗?”
“本来是想安慰安慰你的,但我想了一下觉得咱妈好像的确不太敢对付。”顾若然双手抱臂,一本正经的说。
顾九倾突然觉得头皮发痒了,“那怎么办呢?要不咱们闯进去?”
顾若然一脸震惊的看着自家姐姐:“你敢?反正我是不敢,要闯你自己闯吧,我在外面等你。”
“没义气!”顾九倾瞪了他一眼。
顾若然笑了一下,伸手揽着一直徘徊的顾九倾:“走吧,我们去你房间聊聊。”
顾若然比蓝澈矮一些,造他这个趋势,大概过两年就能和蓝澈同高了,但现在的他和顾九倾比还是高出很多的,所以顾九倾还是得抬头看他:“聊什么聊啊?没看你姐很着急吗?”
“你着急也没用,你救不了他的。”
语毕,顾若然没给顾九倾拒绝的权利,直接连人带拖的往顾九倾的房间去了。
房外听不见房内的,但房内其实是听得到外面一些声音的。只见田诗梅的脸色越来越差,蓝澈不禁为门外的姐弟二人担心了一下。
知道顾九倾他们离开了,田诗梅摇了摇头,才开始说话。她知道书房隔音,但还是保险为上:“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我女儿的?”
蓝澈对田诗梅的第一个问题感到有点惊讶,但也没有表露出来,反而很从容不迫的回答道:“真正发现自己喜欢她,是大概六年前,她高一的时候。”
田诗梅闻言笑了一下,这是她从刚刚到现在第一次笑:“那么早。”
“不早,我还嫌晚了。”只要在再早一些发现自己对顾九倾的心意,或许他真的会因为自私而不让修爵赫靠近她,那就不会有后来发生的事情。
甚至他可以早一些侵入顾九倾的生活,早一些在她的回忆留下不一样的色彩,而不只是爸爸的栽培对象而已。
田诗梅叹了一口气说:“缘分这个东西,有时候是真的无法掌握的,但不管早还是晚,你不是都会和她相守一生了吗。”
听到田诗梅的这一句话,蓝澈心里突然柔软了起来。
相守一生,多么奢侈的愿望,但他想要实现。
“伯母,我会保护好九倾。”不想电视剧里演的那些,对着女方父母说的那一堆感动自己的保证话。他蓝澈,只有这一句话,保护好九倾。
这一个保护不单只是顾九倾的安全,同样也包括她的快乐和幸福。
听到蓝澈的这一句保证,田诗梅突然苦笑了一下,这个反应却在蓝澈的意料之外。
“我没有怀疑你能不能保护好九倾。”田诗梅说,“我叫你进来不是为了要质问你什么的。”
蓝澈其实的确以为田诗梅是要问他为什么在和顾九倾登记结婚之后就消失了,本来已经准备好了说辞,但似乎不如他预期的那样。
“我对你的确在一开始的时候是不满意的,尤其知道你和九倾私自登记结婚后就消失了,为此我也和九倾的爸爸大吵过。”田诗梅的确在知道了蓝澈在登记结婚之后就离开了的事情之后,去找过顾风眠,质问他栽培出了一个什么败类,“而就是那次的大吵,九倾爸爸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我。”
蓝澈没有想到顾风眠会把他去白翼的事情告诉田诗梅,但想了一想,田诗梅的确也有知道事情的权利。
“谢谢你,保护了我的女儿。”田诗梅停顿了一下,“也对不起,上一辈人的恩怨牵扯到了你们。”
蓝澈没有预料到田诗梅会这么说,微微有些震惊,但没过多久,他便微笑着摇了摇头说:“她即是您的女儿,也是我的心上人。”
“我一直以为,我和她爸爸离婚后能够缓解白翼对她爸爸的仇,但想来他们也没那么容易放过他。”田诗梅看了眼房间的一张照片,上面正是他们一家四口的合照,“九倾和若然都不应该成为这场仇恨的牺牲品,你也一样。”
“你打算什么时候把证据交给警方?”田诗梅问。
“证据已经上交警方了,不然我也不会出现。”蓝澈解释道,“原本是想要等白翼处理了修爵赫才把东西上交,但后来我改变主意了,我想对于修爵赫来说活着比死了更痛苦。早上接到通知,修爵赫昨天就醒了,因为害怕自己被追杀,也不知道是装的还是真疯了。”
“自作孽不可活。”田诗梅叹了口气,“这孩子在和九倾谈恋爱那会儿,还挺招人喜欢的,怎么就会做出这种事。”
蓝澈没有说话,他并不同意修爵赫挺招人喜欢这个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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