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敲门了。”
那语气,正人君子得很。
事实上,他也就进来盯着她的睡颜看了一会儿,也没做什么。
顾离无语地抱过了一只抱枕,也不说话,屋中陷入了沉默。
穆轻寒复又低下头继续翻手机。
良久,他才淡淡地问:“明天有课吗?”
顾离一怔,想起乐天那天说的,明天是他母亲的祭日。
“没课。”事实上,她说谎了。
等说出口这话,她才真想给自己一巴掌。
干啥为了这狗男人逃课?
虽然只有一节课。
他抬起眸子看她,“陪我去个地方。”
分明是命令的口吻,可听起来怎么有点可怜巴巴的?
顾离忍不住问:“我能问你……你母亲怎么死的吗?”
他没吭声,冰瞳里刚刚的那点柔光却一点点冷沉下去,让人瘆得慌。
顾离抬起双手,“行吧,我不问了。”
他忽然将她的画板和画笔递给她。
顾离:???
“画我。”他吩咐了一声。
顾离目光落在这洁白的素描纸上,不得不防备。
就在她戒备而警惕的目光中,男人忽然伸出了大手抚上她的脸。
他掌心有点烫人,烫的顾离原本因为生理期而略显苍白的脸都有些红润了。
她下意识地拨开他的手,“你干嘛?”
“你病了?”他蹙着眉,仔细地看着她这张苍白到仿佛毫无血色的脸。
伸手的时候,他才似是发现这小家伙的脸很小,仿佛只有一个巴掌大。
此时此刻,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格外在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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