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庆丰园出来,陆泽在街上信步行走。
圣都不愧为整个大陆的国都,街上人车熙攘,热闹非凡。
陆泽买了份圣都地图,吃着街边小吃,从上午一直逛到中午,也不知道走到哪条街,眼看日头高悬,脚都酸了,便寻到一处颇具规模的茶社,随便找了个位子,坐下歇息。
小二奉上茶水干果,陆泽听着茶社内的说书先生讲书,心里却在想着自己的事。
他这一上午,并没有找到任何关于圣皇的任何实证。
陆泽本以为圣皇与他一样,是个穿越者,不然五环,城墙,进击的独眼巨人何解?
可此番行来,什么都没找到。
似乎除了流传的种种传奇事迹,就再也没别的。
不对!
一个穿越者。
别的不说,烧沙子造玻璃总会吧。
可是并没有。
身为圣皇,抄几首古诗词,总免不了吧。
也没有。
陆泽诧异了。
“莫非猜错了,都是巧合?”
陆泽剥着不知名的干果,感觉滋味不错,台上的说书先生声音洪亮,也很不错,渐渐地,他听入迷了。
说书先生讲得是一段圣皇野史,大概就是圣皇早年发迹时,于荒野夜宿淫祠,南柯一梦,与祠中神女一夜春宵。
相当于打擦边球、带颜色的小段子。
这说书人言辞老道,诙谐幽默,包袱儿用得也不错。
起初还有人窃窃私语,可后来,全场竟全都安静下来,除了喝茶、剥干果的声音,皆随着说书人的故事,或惊叹、或抽气、或发出耐人寻味的笑声。
陆泽感觉有趣的同时,也不禁感叹圣都的开明。
这要是放在前世,别说提到皇帝,便是沾上一个字讳,不也得砍头,还容得下你编段子?
可就在说书人讲道“圣皇夜宿淫祠,神女解衣自荐枕席,两人正要入巷。”之时,楼上忽然传来一声清脆的喝骂。
“我让你胡乱编派!”
一个椅子忽地砸了下来。
连着说书的桌子,碎了一地。
茶馆内当场哗然。
众人抬头望去,一位素衣公子正满脸愠色,扶栏怒视。
“直娘贼!嘈远子去……”
“听不惯荤的,滚你娘肚子里再熔炼熔炼……”
“含鸟猢狲……放屁辣臊……”
场间皆是市井中人,登时胡言秽语满场飞。
素衣公子大怒,翻身而下,大打出手。
登时大乱。
本来众人还怕得罪了哪位世家公子,只是喝骂。毕竟身处圣都,一口唾沫就能啐到两个公爷,都还算理智。
可没想到此人如此不讲究,砸人场子,还动手打人?
“干死这个小婢养的!”
“杀!”
一拥而上……
一时间,板凳与桌子齐飞,涕泪共血沫一色。
圣都之中修行人不少,但因律法,皆不敢擅动真元,那公子身法敏捷,出手章法有度,看起来似经过世家培养,他拳法生风,几番起落,场间便倒了不少人。
可这并未将众人吓退,反而激起众愤,不时有拳脚功夫好的,从楼上跳下来,有人还不时扔出茶杯、果碟等暗器,协同作战。
茶社掌柜从外面哭着喊着进来,“都住手,我滴亲娘哎,别打了,别打啦……直娘贼!”抄起身边的盘子就甩过去。
“……”
陆泽正看得不亦乐乎,一不留神,盘子没了,抬头望去,掌柜正拱手赔罪,随手又抄起一把椅子抡过去。
看得出来,那公子是把掌柜气得不轻。
也是个人才。
咚!
终于,那公子脸上挨了一拳,鼻血直流,他身形一滞,胸口又挨了一脚,外面已经有人欢呼出声。
“弄死他。”
“他不行了。”
“……”
群情激愤,愈发凶猛,那公子终于抵挡不住,脚步踉跄,且战且退;身后有人抡起板凳,当头砸去,他听到风声,往旁边一闪,板凳擦肩而过,再抬头时,场中一静。
裹头巾被打落,黑发如瀑,竟是位女子。
“快住手,你们这群庶民!”
楼上有人伺机大喊,带着哭腔。可又有谁理会,那一静也只是一瞬,随即又扑了上去,比前番更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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