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女子翩然起身,朝慕南桀轻飘飘走来,如葱细指一勾,红色锦袍就地落下,上半身只剩下单薄的吊带里衣。
修长的玉颈下一片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一双颀长水润匀称的秀腿露出,就连秀美的莲足也在无声地妖娆着,发出诱人的邀请。
这女子的装束无疑是极其艳冶的,但这艳冶与她的神态相比,似乎逊色了许多。她的大眼睛含笑含俏含妖,水遮雾绕地,媚意荡漾,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红唇微张,欲引人一亲丰泽。
她走近慕南桀,抚上慕南桀清冷俊秀的面庞,在其耳畔呼气:“殿下,我此次来,不仅是要将人带走。三年光阴,我独守在齐国皇宫,还从未有过侍奉君王,如今想求个机会。”
慕南桀嘴角上挑,眸色变得暗沉下来,他低低笑道:“呵呵,淳嫔,抓你抓不到,却反倒不请自来,寡人自是不会驳了你这面子。”
说罢慕南桀翻身将女子压于墙上,女子脊背撞墙磕得疼痛,不自觉轻哼出声来,声音却磨人心神诱\惑无比。
慕南桀大手向上游走,抚摸到女子脖颈处。大手上有丝丝薄茧,女子像触电般,心痒难忍,如瓷白面浮上红晕。
可刹那间慕南桀在其脖颈处停留的手,蓦然一把抓紧,眼瞧着又被捏碎的迹象。
淳嫔双眸圆睁,朱唇两瓣中吐出细小的根根银针。
慕南桀即刻松手旋转着身体,闪身躲过,一排骨针刺到对面处的白墙之上,发出滋滋声响。
借此空隙,淳嫔眼疾手快,隔空拍出一掌,身子退后,一手低垂将地下衣袍拾起,转身间,红袍依然罩在身上,原先面上的动\情之色,如同开了个玩笑般,消失殆尽。
“春\宵苦短,您为何偏要无情打断呢?”淳嫔不动声色朝楠木双门柜而去,一把打破柜门,将里边失去意识的人扯出。
慕南桀闪身而上,长剑已然握在手中:“沅沅的蛊毒你还未曾解下,想逃?”
长剑泛着寒光,无情刺伤向淳嫔。淳嫔依旧红袖一挥,数根骨针同长剑相抵,乒乒乓乓声响一阵,听着刺耳。
“你不说,我还忘了,那燕蓦给这女人吞下的药不愧是我妹妹制成的,竟能压制住我的断肠蛊毒如此之久。”
话音落下淳嫔魅然一笑,随后便听见在睡梦中的离沅开始痛苦的呻吟起来。
毒发了!
慕南桀怒目圆瞪,彻底被淳嫔激怒,鬼魅般闪身到淳嫔身边,慕南桀来势汹汹,淳嫔退闪不及,只能口中捻出一决,却见一只鬼魄从窗外跳入,长剑“噗”的刺入了那鬼魄的胸膛。
与此同时,离沅那边痛苦的喷出一大口血液。
慕南桀见此,心里一阵绞痛,连忙赶到床畔,将人儿扶起,轻声唤着离沅。
那女子嘴角挂上一抹残忍的笑,下了命令让鬼魄接着进攻,转身欲走。
却见她还未走两步便弯下腰来抚着腹部,同离沅刚才那般对着圆窗喷出一口稠血,惊走了夜里刚刚下落在枝头上的雀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