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黑无常又痛快吃了白无常一记手刀。

“说正经的，你说方才那个离孃皇后是不是看到我们了？”

“这，应该不能吧，我们来又不是收走她的。”黑无常摸头，眨巴着小眼睛，一脸委屈。

“走吧。”白无常无奈叹气，扯了扯手中的粗壮锁链，站在暗处的黑衣少女冰冷着眸子，被拉得酿跄几步。

*

离沅她也不知自己失去意识，处于混沌状态了多久，无尽的黑暗，让离沅摸不着方向。

“姐姐。”一莺声婉转的女生在离沅脑海中回荡盘旋。

离沅意识昏沉，听见这熟悉的声音并未有立马清醒。

“姐姐……”女子声音余音袅袅飘忽不定，又一次重复了一遍。

“什么人如此聒噪！”离沅意识彻底清醒，却是极其不耐，也不怪她会生气，实在是这女声在她脑中回荡数遍，一次比一次敞亮，离沅被吵得难受。

那女声也是浮上了一层怒意，骂骂咧咧：“你还不快醒来，有事相商！”

离沅睁眼，可引入眼帘的依旧是一片混沌黑暗，虚无缥缈间，能见到一袅袅婷婷的身影散着光亮站在她身前。

“原来是妲己姐姐啊，倒是许久不见了，这里是何处？”离沅算是认清了来人，瞧那角色容颜可不就是妲己嘛，可随即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不由得一个寒颤，苦笑开口道：“能见到妲己姐姐，看来这里只怕是地府无疑，我又回来了。”

妲己听闻捂嘴嫣然一笑，倒是不恼了：“姐姐这是怎的，迷糊了不是？这里可不是地府……”

“不是地府？”离沅被妲己的笑靥勾得出神了片刻，心下惊叹许久不见妲己面容出落得越发出色，同时也对此惊诧，“那我怎会见到姐姐？”

“害，此番我不正是来说此事的。”妲己巧笑倩兮，眼眸泛着点点光晕：“此番姐姐也算是功劳。”

“何功劳？”对妲己这没头没尾的半截子话，离沅不解。

“道理来说，如此时候，慕南桀此番只怕去西域的路途已经过半了，可，亏得有姐姐，发生种种意外，慕南桀征战不仅被拖延了时日，以现在的情形来看，这征战计划只怕也得另谋。”

妲己说话珠圆玉润，娓娓动听。这一段话虽然算是对离沅的赞许，可离沅一点也没有那种开心自豪完成任务的欣喜，反而有一种无名的讽刺之感。

毕竟她什么都没做，却还被那个名为燕蓦的羌国五皇子绑的东奔西走，此番完成任务，也只算是托了他的福。

见着离沅难看的脸色，妲己忖了一忖，也感觉这话不太妥当，忙着打了个哈哈圆场：“总归暂时是完成了一项任务了不是，而且托姐姐的服，阎王特许，我也能像此般在姐姐梦里见到姐姐了。”

适才，离沅听此话反应过来：“所以，这里不是地府，而是在我的梦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