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刻薄透骨,含沙射影,身着夜行衣女子的娇俏面庞因气愤与羞愧而红透到脖颈,冰冷脸色一时竟没绷住,整个五官拧在一起:“我与我家主人的关系岂是任何人能非议的!”
“呵,不过是狗与狗腿的关系罢了。”
“你!”女子再也控制不住,身子狂颤,十只细指交错间,尖利骨针凭空出现,女子整个上半身前倾胳膊朝前甩出一个极大弧度,骨针须臾间脱指飞向慕南桀。
慕南桀不退反进,面色虽是回归凛冽冰寒,可嘲讽之意仍旧浅显浮在脸上,抬手执剑空中挥舞,一排骨针再次轻松被打下。
脚步突如鬼魅,几个虚晃的影子滞留在原地,可慕南桀本人顷刻间已到了女子面前,抬手一掌打在其胸口,女子被击中吃痛闷哼一声,喉咙一紧,鲜血从唇口中喷出。
女子被慕南桀一掌击中已是受了内伤,却极力咬牙手握短刃腾身而起,与慕南桀交手打成一气。
可那娇小女子正面对打那能是慕南桀的对手,不过片刻的功夫,心口就被慕南桀毫不留情地一剑刺穿,剑身再次拔出,女子轰然趴倒在地上,抚着胸前伤口,大口大口呕吐着鲜血。
慕南桀也不管那女子如何,只是脚踩轻功,行走如飞,朝着方才离沅与燕蓦离去方向追去。
于地上苦命支撑着的女子,面色苍白如纸,几次呕血,便再也坚持不住,全身彻底瘫软在地上一动不动。
只是似乎是最后临行前脑海中观到了什么别样的景色——一身着白衣的男子,气质随意洒脱,容貌倾城,嘴角噙着一抹标志性的笑容,女子急忙追寻着他的背影,越走越远…
只见那瘫倒在地的黑衣女子,一直僵硬如霜的冰面被打破,嘴角荡起一抹如春风般和煦的微笑,明媚动人,这是她一生中第一次去笑。一滴珠泪从眼角划落,用尽全部气力喃喃吐出二字。
“主…人。”
随着少女的死亡,周围剩存的鬼魄都如同无头苍蝇,没了指挥也没了方向,蛊虫都蠕动着滚胖躯体从鬼魄脑中爬出,却最后皆成了一黑黄色的干壳。鬼魄纷纷倒地,面色成人们临死前正常的尸体肤色,只是开始迅速地腐化。
一时间放眼望去,尸横遍野。
*
“五,五皇子快放下我,我恐高!”离沅现在被一个男人带着穿梭在树林之间飞来飞去,她知晓自己这回是玩脱了,本想成全心里最后的倔强硬气一把,命令其将她放下,可自己毕竟身处劣势,该软还是得软。
身旁的男人传来一声好听的轻笑,凛冽干净的气息喷洒在离沅耳畔:“你确定?”
离沅狐疑地瞥了眼燕蓦,又睨了眼身下不断变化的风景,随即恍然,忙着抓紧他的衣襟,哭丧着脸道:“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