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参见父皇!”
扶苏对秦始皇行了一礼道。
“扶苏,这么晚了,所来何事?若是举贤堂之事,就莫要说了。”
秦始皇看着扶苏没好气地道。
“父皇,孩儿深夜进宫,确是为了举贤堂而来,今日……”
扶苏前一步,开口道。
“逆子,滚!”
扶苏还没说完,秦始皇直接就一个竹简甩了过去,直接打断了扶苏的话。
“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好端端的,你偏要搞什么举贤堂,弄那么多六国旧人,你想要干什么?不要再说了,寡人是决计不会重用他们的。”
秦始皇本来就为这官员贪污,没人可用而烦恼,这扶苏开口就说什么举贤堂,这是在干嘛?想要气死他吗?
说什么他都不会重用的。
“父皇,您听孩儿说完,儿臣这次前来并非为了让父皇重用他们,与之相反,儿臣是想要解散举贤堂。”
扶苏躲避不及,被那竹简砸得额头肿起一个大包,郁闷之极。
感情自己以前一直这么惹父皇生气啊!还好遇到师父点拨,不然以后真的要葬送了这大好的江山。
“你刚说什么!?”
秦始皇听了扶苏的话,整个人都傻了,他的这个儿子被儒家思想影响了十多年,今儿个竟然突然转性了。
莫非自己在梦中不成?不然一向把举贤堂当成宝的扶苏怎么会突然要撤掉举贤堂?
“父皇,是这样的,今天儿臣无意中经过……”
扶苏不敢隐瞒,将今天经过酒馆,遇到萧寒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开始秦始皇还有些不在意,后面越听越不高兴,一个酒楼的掌柜竟然都敢讹起他儿子来了。
当听说那酒楼内的神奇的时候,又对这个掌柜升起了好奇。
夏商周以来,天下人皆以粗盐为食,寿命普遍不超过50岁。
有钱人还好,毕竟还能吃海盐。
普通人能活40就很长寿了。
而这酒楼内竟然将粗盐弄成了细盐,还是去除了杂质的细盐,这东西要是推广开,那简直就是一个划时代的进步啊!
后面说到扶苏拜师的时候,秦始皇就有些不高兴了,这个掌柜的弄出细盐最多是一个能制作细盐的奇人异士,怎么能成为扶苏的师父呢?
但当听到萧寒说出他的布局的时候,秦始皇直接就站了起来。
“多少年了,满朝文武无人能理解寡人的苦心,皆以寡人是暴君,却没想到最懂寡人之心者,竟是咸阳城内一个掌柜,扶苏,你快说,后面又发生了什么?”
秦始皇听了扶苏对萧寒的述说,不由长叹,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天下人都不理解他,反而是一个酒馆掌柜的最了解他。
对萧寒就更加感兴趣了。
“是!”
扶苏点头,将后面萧寒如何让他解散举贤堂,又是如何一策尽招天下才,一计平天下的事情都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好,好,好啊!一策科举制,天下所有人才尽归我手,一计迁豪强,平定天下世家,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大才,绝世大才,寡人一定要去见一见他。”
秦始皇越听越兴奋,最后直接拍案而起,大叫了三声好!
他没有想到,这酒肆之中,竟然也有这般旷古绝今的大才。
就凭这一计一策,就足以位列朝堂,此人之才,超越三公,如此人才,若能为他所用,那江山何愁不稳固,大秦何愁不昌盛?
“父皇的意思是,准了?”
扶苏还是第一次见到自己的父亲如此激动过,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