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潇静静的缩在墙角里,打量着周围的一切,让袁潇很惊讶的是不同于大街和城墙,这里建的却是很符合地球人的审美——它的墙壁平整的像一面镜子,火把非常规矩的按等距离分布在墙上,这真的是刷新了袁潇对这个位面的认知,原来这里居然还有这种修建的很规整的地方。房间的中央四五个欧洲面孔的异位面人正席地坐在一起低声聊着什么,坚固的铁栅栏和来回走动的卫兵证明自己应该在监狱之类的地方。
胖子也没想到自己不过就是喝个水还能被人误会然后送到监狱里面来,不知道这个位面的刑罚到底是什么样子,要是判了个死刑,那自己可真就是亏大了。袁潇的狱友们似乎很轻松,怎么看也不像是死刑犯的样子,这让胖子很是松了一口气。这些人的穿着都比较简陋,一条皮裙一根兜裆布还有一双破破烂烂的靴子,浓重的体味让袁潇连靠近他们的想法都没有。而这几个人显然也没有跟袁潇搭讪的想法,他们甚至没注意到袁潇已经醒了,只是自顾自的在聊天。
这个监狱似乎人口流动很大,时不时就能看见卫兵押着一个犯人走出去,外面则时不时传来些欢呼或者倒嘘声。看来这里可能是看守所,外面貌似还是在公审?袁潇很不确定的趴在墙上努力聆听,希望能听出点什么来,但是如山般的欢呼声不停的在响着,让他实在听不出来什么别的声音。
似乎外面的法官们感觉到了袁潇的好奇心,没有让袁潇趴在墙上听多久,监牢的门就被打开了。卫兵走了进来,指着牢房里的人叽里咕噜的说了起来。不是好事!虽然听不懂这个卫兵在说什么,但是看到几个狱友逐渐苍白的脸就可以判断出来应该不是什么好事。其中有一个人还很激动的冲到卫兵面前说了什么,不过换来的只是卫兵的一阵拳打脚踢。本来还有反抗举动的其他人,看着卫兵已经举起的长矛,瞬间安静下来,很自觉的排成了一队,跟在卫兵后面走了出去。从牢房到出口的距离不是很长,但是袁潇还是注意到越靠近门边的牢房里人越多,而且看起来身体也越弱,如果真的是这样依照体能强弱分的牢房……袁潇回头看了下幽深的长廊,也许里面还关着些很了不得的人物呢。
……
用手搭个凉棚微微的遮在眼睛上,袁潇看着被拖走的尸体咽了口唾沫。这里不是什么公审的法庭!袁潇看着圆形的操场,一圈圈逐级增高的看台,还有站在看台上的那些狂热的观众不禁一皱眉,这里看起来应该是竞技场啊。背后被人使劲推了一下,袁潇彻底从地下监牢来到了地上,时值正午,可是他的心却是冰凉的,他被盾男当货物卖给竞技场了!不需要有多严密的推理也能猜的出来事情的始末,那个壮汉应该是以为自己是个小偷,然后就依照不知道哪里的规矩把自己堂而皇之的卖给了竞技场!
似乎刚刚经历过一场惨烈的搏斗,操场上的血迹还没有干涸,一群卫兵有说有笑的拖走了一具尸体,然后又开始往场地里面扔了几件武器,然后扭身又走回了地牢里。主看台上的人似乎在慷慨激昂的发表着什么感言,而袁潇的狱友们则在七手八脚的抢武器,他们狼狈的样子似乎戳到了高台上某些观众的笑点,开始哄笑起来。这种狂热的场合里,很多行为都是会传染的,于是全场似乎都开始笑了起来。很多观众似乎对这群因为抢武器而内讧的菜鸟们很不满,一堆手里的东西就被扔了过来砸得狱友们抱头鼠窜,这下更是让全场的观众止不住的哄笑了起来。袁潇在地上捡起一个还没有被吃过的水果随意的在脏衣服上擦了两下就啃了下去,他感觉两天没有进食而引起的胃痛瞬间减轻了一半。
观众们显然从来没有见过袁潇这样的奇葩,居然还能在这种场合里吃东西!一时间整个看台都嘈杂了起来,不过随着一个呼声越来越大时,袁潇发现他的狱友们投给他的视线越发的不友好了。看来是惹了众怒了,袁潇很无奈的耸了耸肩膀,还不能吃个断头饭啊?太没人性了。伴随着竞技场的观众们越来越整齐划一的吼声,一个栅栏门缓缓的升了起来,一头红色毛发的野猪从里面走了出来。很强!袁潇从地上拾起一条铁链子微微的挪动着脚步,争取不要一上来就引起它的注意。
“一阶!”小狗熊狂怒在袁潇的脑海中呻吟道:“这下可真完了,你们这群人里最强的也不过八级,而且看起来还没有经过什么训练,怎么跟这头野猪斗!”
“缓慢放血呗。”袁潇一边躲开野猪的视线,一边开始运转起潜行术的法门来,虽然贾克斯的这套秘法确实很难学,但是经过这几天的研究袁潇还是稍微掌握了一些小窍门——例如在人多的时候让自己不那么显眼。
袁潇的狱友们显然也没想到对手会是一头已经有了一阶实力的野猪,但是此时却是拼了命也要干掉它了,这座竞技场只有一个规矩,就是不留活口。如果不能杀掉野猪,那么死的就只能是他们了。最爱冲动的依然是那个刚才在地牢里面被打的年轻人,他在刚才的争抢中搞到了一个小圆盾和一把短剑,这两件武器似乎给了他无穷的信心,一声大吼就冲向了野猪。野猪本来从地牢里出来还有点迷茫的眼神,看见有人冲过来的瞬间就清醒了过来,把头一低獠牙朝上的顶了过去。年轻人见野猪真的奔他而来了反而有点怂了,热血过后他也觉得自己应该打不过野猪,但是事以至此他还是打起精神举盾做了个防御姿势。然而面对如小山一样的野猪,这样虚浮的一个空架子是完全没有用的,尖锐而又坚硬的獠牙轻而易举的穿过了小盾,穿过了年轻人的胳膊,穿过了年轻人的心脏,野猪带着青年的尸体又跑了几米,然后晃了晃头把他从獠牙上甩了下来,冰冷的双眼打量着其他几个站在操场上的人。
first blo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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