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槿体力有限,虽心口上的痛不影响她的发挥,但她的内力还没恢复,即便她想施展法力也是难上加难,况且在空中她占不到一丝便宜。
她没把握能赢,但至少不能让自己输的太难看。
恒陆展开翅膀,见白槿举着剑无从下手,便嘲讽道:“想不到大名鼎鼎的白护法也就这么点本事,难道是今天宴会上酒吃多了,现在还没醒酒吗?”
白槿冷哼着扯了扯嘴角,忽地觉得心肺一阵剧痛,这才发觉刚才自己不小心中了剑气,幸好躲闪的及时,但也没料想到这“化翼为剑”竟如此厉害,若不是内力折损,眼前这个人不人鸟不鸟的东西怎么可能会伤到自己。
她心有不甘,但也不能中了他的激将法,否则怒火攻心,后果不堪设想,只能强装无事,应道:“近日玄庭山确实收了不少好酒,贪了几杯。”
恒陆法力平平,只是那对翅膀太难对付,若是平常只需一鞭就可打的他修为散尽,但现在连自身性命都难保。
顷刻间身边划过剑气破空之声,陆恒忽地不见踪影,白槿便料到大事不妙,还未等挥动白鞭,恒陆便已闪现在她的眼前,手中的冰刃朝白槿的腹部狠狠刺去。
冰刃穿透了白槿的腹部,可冰刃却瞬间化为一片水汽蒸发消散,白槿紧咬着牙,似乎感受不到一丝疼痛,任凭鲜血不断涌出,握了握手里的白鞭,瞬间化为白契。
正当恒陆以为胜利在望,想给她再补上最后一击,却不料被她手中的剑光晃到眼睛,下意识地用手捂住。之间她手中的白契剑光芒越发闪亮,她抬起头,从未有过的阴冷,低声道:“我给你机会了,你找死!”
还未等恒陆回过神来,一道清越的剑啸从耳边划过,一道强烈的白光犹如利刃扎伤了他的双眼,恒陆的双眼瞬间变得红肿灼热,疼痛难忍。
狂风大作,伴着一阵刺鼻的桃花酒香,犹如惊涛骇浪,却又觉得浑身灼热无比,他眯起半只眼,发现自己已被火势包围。
“这桃花酒可是上等好酒,几百年都得不到的稀世酒品,恒陆兄不妨尝尝看。”她笑道,挥手便将桃花酒与火种融合倾注在恒陆身上,火势便瞬间在他身上蔓延开,连下面的人都听得到天空上的连连惨叫和哀嚎声。
云杉眯着眼,大喜过望,连连大叫着:“看到没有,是那个叫恒陆的小子,哈哈,马上就要变成烤鸟了!”便冲着天空大喊,“师傅,把他羽毛全拔下来,让他变成无毛鸟!”
“还用你说?”白槿冷笑,她看着眼前被大火着身痛苦哀鸣的恒陆,没一丝怜悯,甚至萌发出了晚上要不要吃烤鸟肉的想法。
“差不多了。”一阵鞭子挥舞,在空中抽打发出的巨响无疑成了恒陆心中最可怕的声音,只觉得身上被冰冷的鞭子抽打了两下,便觉得脊背犹如撕裂般的痛,身体瞬间轻飘飘的,极速向下坠去。
身上的火被白槿施法熄灭,他自知自己马上要掉回地面输掉比赛,便睁开眼,看到白槿就在自己的正上方和自己一同下降,等着自己坠落输掉比赛。
可白槿前一秒还有些喜悦的神情,面色忽地变得愈发苍白,只觉得心口一阵剧痛,犹如撕裂般,浑身犹如被利刃割破迸出血口。
她惨叫着,眉心一道金色印记忽闪忽闪,眼珠被一片白覆盖,一股黑色的浊气围在身边,面容变得愈发狰狞,掏出白契剑直冲恒陆刺去。
那对被烧焦的翅膀应声掉落在地,所有人不由心慌了下,沃民岛的半仙瞬间被吓的昏了过去,有的胆大,抬头望着空中还在比试的二人。
白契剑直冲恒陆刺去,恒陆咬紧牙,拼了命躲闪开她的攻击,使出全力尽量让自己还能在空中挣扎几个时辰,却不料被白槿的剑气震伤,击溃在地。
犹如被烤焦的鸟儿,躺倒在地,无力地看着白槿手持白契,朝自己的心脏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