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护法她没事吧,会不会......”
叶盛眼看着结界向身后猛地挥袖,挥起的袖口抽到了长逸的嘴角,长逸吓得不敢说话,连忙低头默声道歉。
“你们白护法是什么人,她能出什么事!”叶盛怒声斥责着,他不允许任何人在玄庭山上说不吉利的事,恐会出口成真。
一连几天,都不见白槿的身影,山中的人似乎也习惯了。每天都是将热饭送到门前,待到傍晚便有打扫的人端着冷掉的饭扔到山外,丢去给野猫野狗吃。
偶尔云杉会跑来叫她几声,可她隔着结界,什么也听不到,而云杉的法力不足以打开这结界。他怕白槿会饿死,但一想到传闻她因白昇上仙仙逝而自关禁闭十几年,就不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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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箐在洞里踱步走了个来回,时而想起个点子,琢磨片刻又觉得有不妥,不知叹了多少气,愣是没想到该找个什么借口去玄庭山。
“恩人好像说过,有事去找她......”她捏着下巴,望着黑压压的洞顶撅了撅嘴,对她来说真是个大难题,比她如何能做出最好吃的莲子羹还难。
“魔神,这里有些糕点,您要不要尝尝。”药皇给她端来了一小盘桂花糕,看着她头也不抬地思考着什么,问道:“魔神有烦心事?”
夜箐嘟着嘴,道:“我想去探望一个朋友,可我找不到理由,怕打扰她,冒冒然去拜访又不太好,好烦。”话落,便抓起一个桂花糕,却咽不下,抓起一大把便往自己的袖里塞。
“有谁敢怕您打扰啊。”药皇笑看着她捋了捋胡子,忽地想到什么,小心翼翼低声问着,“可是上次魔神带回来的那位?”
夜箐点点头,“嗯,她救了我几次,还为了我中了毒蝎的埋伏。”
“她是什么人,魔神可知道?”
“玄庭山,我只知道她姓白,至于叫什么,我记不清了......”夜箐哭笑着,当时就应该多撑一会儿把话听全才对。
这下好了,连恩人的名字她都记不全,哪还好意思去找她?
夜箐愁的捧住脸,嘟囔着:“长老,你帮我想想办法嘛,我想见见我的恩人,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手腕上的伤有没有好点儿。”
一旁的药皇脸色铁青,完全没听到她在说什么,只听得“玄庭山”三字,便浑身直打寒颤。
回想起那人一袭白衣,是夜箐抱着她飞回山中,手腕上还系着夜箐贴身的丝巾。他也把过脉,确实是中毒,离开时也确实没有任何异样。
可那人毕竟玄庭山的,以前仙魔大战,玄庭山的两个仙人险些把这黑魔山夷为平地。虽是一场误会,但自己也险些死在一道白色剑光中,那光虽已过去数百年,但药皇内心还是存有芥蒂。
只记得那时的黑魔山已是熊熊业火,一道白光在远处闪烁着,那光虽不刺眼,却很强烈,愈来愈盛的白光从远处猛地袭来,扫去了熊熊业火,却也致不少山中人死伤。
玄庭山的人无缘无故帮夜箐,换做谁也不敢信。
“长老,长老?”夜箐推了下药皇,药皇哆嗦着,这才回过神,拢了拢袖子,似笑非笑道:“这玄庭山的人生性脾气就古怪的很,为人都高傲自大,魔神您见与不见,他们也未必在乎。”
夜箐被药皇绕的头脑发晕,又因药皇的话而发怒道:“恩人她救过我的命,是你们教我的,要懂得知恩图报,为何您还要这么说她呢?”
夜箐气的很,赌气逃出洞中,待药皇追出来时,她已不知去往何处。
夜箐也不知自己飞到了哪里,不顾前面的路,只是在和药皇赌气,打算找个地方落脚歇息,却忽地被一道屏障拦住了去路,她想硬闯,却被震飞,又直直摔落在地。
她疼的咧嘴嚎叫着,不知在哪儿,掉落在一个巨大的广场中央,显得她渺小的很,不远处便是一道瀑布,周围散着星星点点的光点,亮光闪闪好生漂亮。
而她再转过头,却只能看得见两座神兽石像瞪眼瞧她,口中不时有青烟飘出,吓得她连连后退了好些步。